“订了婚约?就这么把我卖了?”徐俏儿又羞又气,茫然了半晌,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站起身步伐显得有些仓惶,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回家,我要回家...”
“你可不能走!”徐膺绪心里大急,垫步拧腰挡在屋门前头,这要是把事情搞砸了,徐达能活剥了他的皮,想了想才陪着笑脸,又带着些神秘的说道:
“乖乖先甭急,听二叔跟你说,呃...那个礼部受了陛下的圣旨,已经在议立太孙的章程...初定于明年二月二...”
“你想啊,陛下厚爱东宫,太子爷厚爱长子,等将来,呃...你就是皇后...皇后知道不,一国之母...就是干娘的那个位置...”
“什么皇后,我不稀罕...”徐俏儿两行清泪滑到下巴又滴落在地上,有些茫然又恨恨的踢着凳子腿儿:
“臭爷爷,坏爷爷,再也不要和你好了...”
看着徐俏儿发着牢骚但情绪还算稳定,徐膺绪抹了把汗,暗戳戳的想着...
我能跟你说是爹和大哥是上杆子巴不得把你嫁过去吗?
得了太子爷的信儿...爹这几天逢人就笑的能看见后槽牙,连饭量都见长了,每顿都是一连吃五大碗的饭...
老惦记着打猎,这次算是遂了你的意思,等回了家...家里已经安排好了,你还得学刺绣、做饭、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想到徐俏儿将要碰到的遭遇,徐膺绪摇了摇头,又有些幸灾乐祸...
“你先冷静冷静...有什么事儿了就吆喝,二叔就在隔壁...”
“哦对了,常二哥还约了二叔下棋来着,不能让他等的太久,我徐家诗礼传家,门风谨然,可不能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儿...”
撂下一句话,徐膺绪推门走了出去,又极其严肃的看着门外的家丁:
“看着大小姐,干啥都成,就是不能让跑喽”
看着徐膺绪走出门外,徐俏儿瞬间瘫在了床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魏国公徐达的嫡孙,徐允恭的长女,天生就是为政治联姻而来,就算不嫁给朱雄英,也会嫁给别的朝中勋贵。
这些觉悟不仅朱雄英有,她也早有准备,但她没想到会来了如此突然,这让她有些失措。
太子爷说了话,意味着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她也知道,但凡是走错一步,就能给徐家带来灭顶之灾。
想到这些,她又有些冷静。
对于朱雄英,她讨厌他方才的举动,她很委屈,也想报仇,却并不算厌恶,毕竟他的模样还算俊俏,也有些贵气,只是让她有些心塞:
“现在就把我欺负成这样,将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