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俺说,娃儿们小时候生些病好!病着病着就结实了...”
“一时之间见了风,碍不了什么大事,善清那丫头,俺一瞅就知道是个皮实的...”
闺女的病将要好了,忙叨了这么多天终于能松口气,惠妃也有些笑逐颜开:
“姐姐的话可真是说到妹妹心里了...唉,都说这娃儿是三岁一个小坎儿,六岁一个大坎儿,妹妹也不求他们将来有什么大出息,只要没灾没难长成,就算是烧了高香喽...”
“谁说不是呐...”马皇后摇了摇头,又有些长吁短叹:
“就说俺大孙,大妞走的那几年,天天跟个药罐子似的,常见的不常见的病,一个都没饶了俺大孙,还尽是挑半夜三更的时候,弄的俺呀是天一擦黑就心惊肉跳...”
“要不说俺大孙和宁国、崇宁亲近,那都是她俩一宿一宿熬出来的...”
“可你看现在?壮实的跟个石墩子似的...这不,今儿个还和常老二几个出宫打猎呐”
提起朱雄英,马皇后就高兴的合不拢嘴,拍着惠妃的手说个不停。
惠妃也有些若有所思,过了良久才小声的说道:
“嗨...按说这些事不该妹妹多嘴...”
“可东宫那位...不是皇长孙的亲娘,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姐姐还是要早些打算才是...”
这些话十分犯忌讳,换了旁人是提都不能提,可马皇后认识惠妃比认识老爷子还早。
早在老爷子没打天下的时候,两人就已义结金兰,私交甚笃,况且惠妃身份也够,这才能不深不浅的点几句。
“翻不了天”马皇后有些冷笑:
“老头子那俺管不着,可俺的身子骨俺清楚,还能再护俺大孙几年,趁着这几年俺大孙就足以能从小草长成一株参天大树”
“就算俺有一天死了,保儿、蓝玉和沐英他们也能保着俺的大孙,任是谁也不能欺负了去...”
“姐姐有打算就好...”惠妃笑容可掬:
“妹妹真是多嘴了...”
“这是啥话...”马皇后笑着:
“你跟俺还见什么外,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俺高兴还来不及呐...”
说着站起身:
“雷憨子前些天从杭州回来,捎了些小核桃,你带去些给善清和那些猴崽子当个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