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姑娘入了爷的眼了?”
朱标想了想:
“徐允恭的嫡长女...”
吕氏夹菜的手顿了下,她心里清楚,有些话不是她能接的。
朱标太过精明,精明之人亦薄情。
他的贤内助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甭看昨儿个在床上又是心肝儿又是宝贝儿叫的热闹,可今儿个既然穿上裤子...
作为朱标的枕边人,她清楚知道朱标的狠。
真要是有些什么话犯了他的忌讳,怕是他翻脸比翻书都快...
吕氏想了想:
“那这事不妨让雄英自己和父皇提?父皇一向疼爱雄英...”
她聪明的没有问朱标为什么执意要给朱雄英说一门武勋的亲事,只是从旁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朱标浅笑的摇了摇头:
“胡闹呐...”
“他们俩连认识都不认识...”
“要是雄英向老爷子奏请...怕是老爷子用头发丝儿都能猜出来是孤的授意...”
“孤可不想再让老爷子提着靴子从奉天门追到玄武门了...”
“再者,雄英那小子精明的很,这种一看就不讨好的事儿,孤说了,他也不一定听啊!”
吕氏轻轻一笑:
“不认识那就让他们认识不就好了?至于雄英,臣妾以为不论如何,爷都是雄英的父亲不是吗?”
“嘿!”朱标略一思索,才晒然一笑:
“你说的这...言之有理啊!”
......
坤宁宫。
朱雄英用过了早膳就去了文华殿,年过去了,他的假期早就没有了。
马皇后拿着一张抹布擦着桌子,朱元璋往嘴里灌了口茶水,抬头看着马皇后:
“你是真毒啊!”
说着朱元璋把茶壶放下,重重的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标儿是大明的太子,可如今为了躲你那筐臭饽饽都躲到春和宫了,你竟然还巴巴的差人送去!”
“你让咱吃,咱就不说了,咱吃苦吃惯了,可你让咱的太子吃粗粮?”
“那咱死人堆儿里打滚儿,闯荡下这一大片的家业还有个球用!”
“再说了,国事艰难,咱的标儿想吃点儿好的咋啦?”
“拿儿子当牲口喂,你还是亲娘吗?”
“大早上刚吃饱就给俺找事不是?”马皇后二话没说,直接把手中的抹布扔到了朱元璋脸上:
“你少冲俺瞪眼!俺的大儿子,俺不心疼?”
说着指着朱元璋的鼻子骂道:
“还不都是你个老匹夫惯的”
“他一个汉子走到哪就让人让抬到哪,又成天胡吃海喝,还不乐意动唤,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哼!”马皇后又是冷哼一声:
“甭到头来可随了你们老朱家的姓,吃成了猪羔子!”
“十不抽一的吃点儿粗粮,刮刮肚儿里的油水咋了?”
“人吃五谷,将来不苦...”
“要是吃粗粮吃出来毛病,你从小吃得少了?饿狠了你朱重八连牛的精料都吃过,俺咋不见你个老匹夫死去?”
“旁的俺不管,俺是他娘,只要俺活着一天,他就得吃俺揍的饭!”
说完没好气的看了眼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