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把槊递过去,一边儿解释道:
“前些时候听九江说起过,这批是曹国公的军器局给重骑营做的一批马槊,用了三年呢!”
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那批马槊有这杆两个长,只是本来就要成型了,这一杆突然从半截崩了”
“嘿嘿,曹国公本来想让人把这杆改成步槊给步兵营,嘿嘿,最后...让给我了...”
徐俏儿脸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徐膺绪,良久才说道:
“曹国公那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二叔不会是答应他什么了吧?”
“嘿嘿”徐膺绪又是一笑,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的说道:
“我答应他把爹的那杆家传宝槊让给他钻研一番...”
“什么?”徐膺绪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过来一声暴喝:
“你把老子的那杆家传宝槊卖给保儿了?”
说着,徐达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嘶...”徐膺绪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那杆碗口粗的槊是他爹的命根子,毕竟是家传的物件,几乎每天都会让人擦拭。
不过他后来仔细的想了想,毕竟是看看,又看不坏,李文忠也不至于故意弄坏他们家的宝槊。
正准备这两天趁他爹忙的时候,偷偷拿出去让李文忠看几天赶紧还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这事儿让给他爹在门外听个正着。
只是如今看徐达虎着脸大跨步走了过来,连忙解释道:
“不是,爹,你听我解释...不是卖,是借...借给曹国公看看,他们说要...”
“哼!”徐达伸手抢过徐俏儿手中的步槊,直接朝着徐膺绪刺了过去。
徐膺绪赶忙躲过,一脸的气急败坏与不可置信:
“爹,我是你亲儿子,你玩儿真的?这下我要是不躲,你不就得给你儿子身上扎个窟窿?儿子的命还比不上一杆槊?”
“王八羔子,凭你也想比老子的家传宝槊?”徐达不善的看着他:
“扎死你正好!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孽种,省的你驴日的败家”
说着话又是朝着徐膺绪的腿,使了一招横扫千军。
毕竟是军中的宿将,徐达的身手极快,这一扫徐膺绪根本躲不过,一槊就抽到了腿上,疼得徐膺绪一声惨叫。
徐允恭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抽,刚才看见他爹一槊刺过去也让他吓了一跳,只是后来看到他爹握着的槊的手才微微松了口气。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徐达只是想教训一番徐膺绪,槊握的极松,随时都可以卸力。
不过后来的挨打却是真的。
听着槊夯在身上的闷音和徐膺绪的惨叫,徐辉祖暗暗的摇了摇头:
活该啊!
只是膺绪自己带回来的槊先夯在了自己身上...不错!
打了一会,徐达长出一口气:
“舒坦!”
接着看着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的徐膺绪,恨恨的说道:
“吵吵什么?你爹死了?在这嚎丧?”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做老子的主,腿给你打折!”
说着伸手把手中的槊扔在了地上,扭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