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委你镇抚金吾卫,对你那是何等的信任!”
“可你重任在身,不思自省自查、谨言慎行,还越发的荒唐了!”
说完又走向桌案,慢慢端起茶杯,语气放缓说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侍卫上直军都是父皇的亲军,委你金吾卫,是父皇拿你当自己人...”
“走出去了,那就代表了皇上的颜面!”
“可你呢?在凤阳不说替他老人家脸上添光,还净摸黑!你呀...”
“彩!”朱雄英心底暗喝一声:
朱标这话说的真漂亮,先是定个罪名,让你害怕!
又点出来领导其实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你、培养你,让你感动!
最后再点出来你办的事儿对领导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让你羞愧!
这一套套的,和老爷子一紧一松,简直就是黄金搭档!
果不其然,这会儿听了朱标的话,顾敬嚎啕大哭:
“臣辜负圣恩,让陛下脸上蒙羞,臣有罪...臣十恶不赦啊......”
看着顾敬动情的样子,朱雄英不由撇撇嘴:
什么是一张嘴能说死人?这就是!
这会儿朱标正坐在桌案上写些什么,听到顾敬的哭声,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唉”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顾敬,十分惆怅的说道:
“父皇也是气你不争气!”
“可话又说回来,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就甭想别的,在东宫好好的干”
“真成了材,才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报答!”
说到这,朱标冲顾敬摆摆手:
“好了,你起来吧”
“最近把外边儿的事情都放下,在东宫踏实干些时候”
“孤这的人你也不生,傅让、九江、邓铭(邓愈庶次子),跟着他们好好看看是怎么办差的,要多学,多悟”
“要把心收一收,好好的静一段日子”
顾敬今儿个别的事没干,净磕头了,这会儿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磕的咚咚响:
“是,太子殿下隆恩...臣,感激涕零”
“好了,你我君臣何必那么生分”朱标不为意的摆摆手:
“你上前来”
“是”顾敬用胳膊支撑着,慢慢的爬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朱标的桌子前。
朱标拿起刚才写过的一张纸,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痕,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孤这书法...还有谁?
得意的想着,又拿起一块印章,轻轻的哈口气盖在了上面。
朱标作为太子,玺印自然是很多的,可他刚才拿的那一块,朱雄英瞅的十分清楚,就是个私印。
朱雄英却看的十分眼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红的却不是朱标手里的那块儿。
而是桌案上的另外几块庄严肃穆的宝玺,太子的政令都是这几块宝玺...
“这要是拿几块儿在空白纸上盖几个,有什么事儿了自己批个条,还有啥事儿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