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朱雄英长出一口气,这会儿他竟然还有些感激:
“幸好是两成,太子爷说话算话呀...不对,那可是两成!我姥爷得杀多少元人才能攒够这两成呀...”
“干啥呢?”朱雄英正在琢磨着,朱标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是听人禀报,说朱雄英碰上了往库房办差的秦无用,这会儿正在库房。
暗叫一声坏了:自己这个儿子,虽说在朝会上说的大义凛然、公忠体国。
可万一看见库房被搬空闹将起来,他那个魔王性子,宫里除了老两口和自己,谁能治的住他。
自己虽然十分信任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明君的种子,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万一闹起来,太子这张脸可就丢大发了!
想了想赶忙追了过来,让勤政殿的朱元璋暗暗摇头:
让你撺掇儿子替自己刷政绩、刷声望,你活该啊...
“见过父亲”
“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瞪了眼秦无用,心里暗暗的骂着:连背人都不会!怎么把雄英招过来了!
又在库房里瞅了瞅,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没什么事,雄英这孩子还是十分的公忠体国的嘛,真不愧是孤呕心培养的!
想到这轻声的吩咐道:“都起来吧”
说完一板脸看着朱雄英:
“下朝你不去文华殿读书,在这晃悠啥?”
“耶?...这不恶人先告状嘛...”朱雄英想了想叉开话题:“父亲公事忙完了?”
“嗨”朱标摆摆手:“一些案卷、口供,早看完了,就等着...”
说到这又是脸一板:
“嗯?是你问孤还是孤问你?你不读书跑这干啥?”
朱雄英气的鼓着腮帮子:
我娘留给我的库,虽说上交国家,可我连看的权利都没有了?
可看着朱标和四周的人,也只能咬着牙:“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现在就去读书...”
走了会儿突然扭头对朱标问道:“对了父亲,听说中午要出红差?儿子想去看看热闹...”
“不成!”朱标脸一板,当即就拒绝了。
面对朝臣他是黑心不假,可对于这个嫡长子,他心里确是宝贝的不行,不能容许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当年他刚接手政务的时候,老爷子让他看过几次行刑,看过之后连着做了几天噩梦,那几天都是食不甘味,茶饭不思。
这种事儿在他想来,儿子年龄太小,是万万不能看这种太过血腥的东西,起码也要等过了大婚后再说。
朱雄英气的牙牙痒:我娘的两成嫁妆,连看个红差都不成?成!你不让我去,我就偷着去!
想到这,本来气鼓鼓的表情一收,又笑吟吟的看着朱标:“父亲体恤之情,儿子感激莫名,那儿子就不耽误父亲了,这就读书去...”
朱标目送着他离开,暗暗的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儿子心里怎么想的他门儿清,可要是琢磨着这样就能跟孤斗法,那你可就...
扭头唤过傅让:“你去给宫门说一声,今天朱雄英如果没有父皇和孤的手令,不准出宫”
说完扭头看了眼几大箱满满当当的财货,心情瞬间美丽了起来,小声的嘟囔着:
“你这套都是孤玩儿剩下的,想跟孤斗,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