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筷子从每个盆子里夹了几口配菜放在小碗里尝了一口。
“尝尝”朱标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筷子朝着鱼鳃伸了过去,把月牙肉夹了出来放在朱雄英的碗里。
又夹了一块儿野鸡肉放在嘴里,闭上眼品了一番:
“确实不错,宁吃飞禽一两,不食走兽一斤”
“要说山货,还得是这刚打的鲜...”
“嗯?”又抬头看着朱雄英不满的说道:“倒酒哇,发什么癔症!”
朱雄英一言不发的抱着坛子添了酒,又翻翻白眼:吃个饭哪那么多讲究,饿死也不亏...
朱标刚端起杯子,又扭头冲着朱雄英说道:
“哦对了,你拾掇拾掇,明儿个咱们回京...”
朱雄英手一顿:
“咱们不是出来玩儿的吗?这么快就回去?也太仓促了吧...”
朱标无奈的挑了挑眉毛:
“孤也想啊,好山好水的,孤巴不得在这建个行宫常住些日子,可咱们都出来多久了...”
说到这突然脸色一变:
“你这是什么话,作为孤的儿子,你能整天都想着玩儿?”
“国事如此艰难,你竟耽于享乐、玩物丧志?你将来要做个昏君不成?”
接着脸色一板:
“你要是不想挨揍就甭磨蹭,老实的回京,之后跟着孤习政!把你那个浮躁的心沉下去”
朱雄英眼睛瞪的老大:亏心不亏心,你刚才还念叨着要建行宫呐...
坐着喘了半晌的粗气:
“是...儿臣受教了”
......
翌日一早,朱雄英坐在车上打盹,朱标倒是不困,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也不去药铺道个别?”
“你说说你,人家一个姑娘,抛头露面的带着你玩儿了几天,要走了也不跟人家小姑娘打个招呼?”
朱雄英腰杆挺直双腿叉开,学着朱元璋的样子,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斜阖了一眼朱标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老夫心中只有大明百姓,只有天下苍生,任他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明月...”
“作死呐?敢这么看着你爹?”朱标眼睛一瞪又说道:“给孤好好说话!”
朱雄英苦笑一声:“父亲给的时间太过仓促...”
“再着说,缘起缘灭缘散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老夫...”
看着朱标扬起来的巴掌,朱雄英赶忙换了一副谄笑的嘴脸,嘴里不停的秃噜着:
“天太早了,药铺还没开门,昨天夜里儿子写了封告别信留给了侍卫,等药铺开门他们会转交给药铺...”
“儿子也和九江说过了,让他照拂一二...”
“哼”
......
等回了京城,天色有些晚了,但还没有完全黑透,街上行人寥寥,两边的店铺也是早早关了门。
偶尔遇上一两个行人也是胳膊夹着包袱,神色匆匆的赶路。
以京城的繁华,这个时候的行人虽说会比白天少一些,但也不至于空旷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