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搬进来的三户人家都是一个下场”
“不到一年就全家横死...”
“听有户人家说是睡觉的时候能听见有东西在剁菜案,还能听见女声说话,说他们再睡就把他们全都砍死,起床看看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村上就把这个屋子给封了,不让人...”
说着扭头看着老儒生:
“官爷,刚才就算这位道爷不拦着您,您也进不去,门上给挂了大锁的...”
“即是如此...”朱雄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那为何不拆了它!”
“嗨!”庄稼汉一拍大腿:“能拆早就拆了,村上能想的法子都给想了”
“村上怕冲撞了什么,不敢自己拆,就找了些会鲁班书的造房木匠,可人家也不敢,看过之后说这房子太凶了,怕拆了禁不起...”
说着又看向老道士,有些尴尬的说道:“咱们这离茅山不远...村里也找过茅山的道爷,可道爷们也不给帮忙...”
朱雄英扭头看着老道士,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块:“为何?”
“纵然真的有...不应是尔等的本分吗?可是沽名钓誉,意欲欺诈钱财?”
“呃...”老道士一脸的欲哭无泪,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陪着小心:
“实是无法...老道...呃...掌教下令,茅山子弟不准接这家的活儿”
说到这又小心的瞅了一眼朱雄英:“听说是因为掌教特意留下的...为了让那些呛死女娃的人家有所收敛,鬼神律法,总要让他们害怕一种”
“小哥儿却是不知,最近几年茅山上的女娃越来越多了,都是收养各地的遗腹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朱雄英冲这个老道士瞪了一眼:
“我就从来不信这个!”
“着令溧阳...不”
扭头看着李景隆:
“九江,你们去把这个屋子拆了,现在就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是!”
“嗯~”老儒生倒是一脸赞赏的看着朱雄英:
“小兄弟年纪不大,这份魄力却是惊人!”
“以老夫看,也没什么东西,什么鬼的神的,都是这些佛道编造出来用以诓骗世人”
说着还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老道士。
朱雄英拱拱手:“老丈从何处来?如无下榻之所,我那倒是有家客栈倒还干净”
“老丈如不嫌弃,倒是不妨一起,探讨些圣人典籍倒也快哉”
朱雄英纯粹就是客套一下,没准备老夫子答应:在京要咬文嚼字的学习圣人典章,好不容易出了京能歇歇,他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可老夫子却不这么想:
他应诏从宛平一路行来,盘缠早就花光了,要不然早就在客栈里头泡泡脚睡觉了。
想了想看这个小公子对于圣人典籍也算精通,不妨自己再指点与他,算作房费也好...
想到这,老头拱了拱手:“那老朽就叨扰了...”
“唉,无妨无妨,实乃生平憾...”朱雄英摆摆手,突然扭头看着他:“嗯?”
朱雄英有些懵住了:这老家伙同意了?这么不禁叨咕?文人风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