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裳的空当,朱标心里还在寻思:小兔崽子,这个折子还真就非得你写不可!
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可当真早慧的很呐,看来孤的意思,他多半已经猜到了大半,不然不会如此...
孤得想个法儿,怎么才能让雄英心甘情愿的写折子呢?孤得好好想想...
翌日一早。
朱标和朱雄英都起晚了些,昨日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
朱标洗脸的功夫,唤过侍卫在一旁的傅让:
“雄英起了吗?”
“回爷的话,还没有,要不要臣去...?”
“不必了,让他再睡会儿吧,昨儿个他也是累坏了”
接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搞不好,今儿个更累呐!”
“嘿嘿,爷说笑了”傅让笑了两声,陪着小心:
“太子爷那么宠着皇长孙,爷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殿下累着...”
朱标抬头看了眼傅让,脸上似笑非笑:
“孤看不见不就不心疼了?”
“啊?嘿嘿”傅让武人出身,嘴皮子不利索,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讪笑了两声。
不过朱标倒是丝毫不为意,又看着傅让岔开了话题:
“孤要用膳了,厨房做了什么?”
傅让眼神一整:
“回爷的话,整个客栈都让咱们包了,后厨也是咱们从宫里带的御厨,爷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得”
“嗯!”朱标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门在外不要那么张扬,盛碗粥,几个包子,两张葱油饼,有几个小菜就成”
“是”傅让刚想夸太子爷节俭,说几句戒奢宁俭、啬己奉公的话时,朱标又开口了:
“咸粥?粥里有虾仁吗?”
“呃...”傅让陪着小心:“有,还有獐子肉撕的肉丝,包子是羊肉的...”
朱标冲着铜镜抿了抿自己的鬓角,头也没回的说道:
“不错,给雄英也送去一份,你们用过了吗?”
“没吃就去吃些,孤这里也不用太多人伺候”
......
朱雄英睡的正香,李景隆轻轻敲了敲门:
“殿下,早饭得了,太子爷特意关照臣给殿下送些...”
“粥凉的快,您看是不是先用膳?”
“嗯?”朱雄英从床上默默坐起身,腹议道:他那是关照我吗?那是关照我的钱!
......
吃过了饭,朱雄英跑到朱标的房间,他这会儿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见过父亲”
朱标看见是他,顺手虚扶一把:
“昨儿个睡的好吗?”
“孤有些认床,这客栈睡得孤脖子有些不太利索”
说着话还伸手往后,在脖子上揉捏了两把。
朱雄英绕道朱标的身后,轻轻在朱标的脖子上按摩着:
“父亲,今儿个咱去哪啊?是上衙门理政,还是大街微服?”
“嗯?”朱标扭着脖子瞅了他一眼:
“你跟孤不一拨”
“没听你皇爷爷的旨意吗?”
“让孤来吃,让你看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