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两句能咋地,又长不到身上,自己作为兄长,也得有个兄长的样子。
想了想他就趁着今儿个不当值的空当,想着给李景隆道个歉:大家都是爷们,还能有隔夜仇喽?
李景隆一看是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傅让,爷让你坑坏了,家也回不去,学堂也去不了”
“嘿嘿”傅让又是讪笑两声:
“昨儿个的事儿对不住,算是哥哥错了,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嘿嘿”
“这不,专门给你赔罪来了!”
说着一拍怀里的酒坛子:
“瞅瞅,二十年的状元红!连皇上都喜欢的酒!”
“爷不要!”李景隆还是有些余气未消:
“爷就要爷的那瓶!”
“哎呀,你看你咋那么小心眼呐?”傅让吧咂吧咂嘴:
“喝没了,连尿都呲没了!”
“孙子!”李景隆一听,直接站起来用一只好着的胳膊薅着傅让的脖领子:
“你终于承认了爷那瓶酒是你偷了?”
“爷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你害的,走,跟爷一块儿找陛下说理去!”
......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走在应天府的大街上。
他们一人拄着一根木棍,满脸的污垢,头发一绺一绺的粘连在一起,也不束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身上的粗布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几乎成了碎布条,甚至有的人连草鞋都没有,就那样赤着脚走在路上。
离着老远就能闻见他们浑身散发着臭味儿,惹得街边做买卖的人纷纷避恐不及。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
“什么味儿?”
正在热火朝天叫卖包子的小厮,突然闻见一阵子的臭味,扭头一看:
“呸呸呸,真他娘的晦气,大早上就碰上要饭子!”
不过小厮的粗言恶语和路人的避恐不及丝毫没有影响这群人。
他们依然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一瘸一拐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仿佛前面就是他们的信念和活路!
......
傅让这会也让李景隆的纠缠搞的有些上火了,他为人不错,只是脾气不好。
和他爹如出一辙,他爹傅友德就是个炮仗脾气。
“娘的,不就是一坛...一小瓶子酒吗?谁喝不是喝?”
“爷们儿都是给皇上和太子办差的,你孝敬哥哥一口咋了?”
“还上学堂?”
“就他娘你这快当爹的人了,也好意思?”
“你你...”李景隆红着眼睛,吭哧吭哧喘了几口粗气:
“你是不是还想打?”
“来呀,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