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分畅快...十分畅快...”
破天荒的给朱雄英也倒了一小杯:
“浅尝而止即可,这酒是不错,不伤身”
正在朱标三人兴致正酣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学子也喝大了,兴奋的手舞足蹈:
“子异日后必为良臣,我必为忠臣!”
声音其大,旁边桌子的几位都是侧目而视。
朱标也是侧目而视,怔怔看了良久,微微叹了口气:
“那么年轻,那么活泛,当真让孤好生羡慕!”
紧接着又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向朱雄英说道: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孤就想起当年,在宋师那里和二弟三弟四弟读书的日子”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那时候,孤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也是这般的舍我其谁”
接着颇有些惆怅:“年轻可真好啊!”
朱雄英一看那两个学子,心里翻了个个儿:哪年轻了?看这两位的年龄怕不是得有三十多了吧!难道父亲说的是心理年龄?
朱标手背一凉,抬头望去,朱雄英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略带安慰的看着他。
只是河边的风大,不一会儿就把朱雄英的手吹得有些凉:
“父亲现在也很年轻,不是吗?”
“哈哈”朱标一笑,把朱雄英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慢慢的暖了过来:
“是啊,爹还很年轻”
朱雄英看着那两名学子,看他们的模样是外地来京游学的地方学子。
桌上也只有些蚕豆和豆腐佐酒,想来身上的盘缠不太够了。
“父亲既然喜欢他们,不妨把他们叫过来一叙如何?”
朱标沉吟一下,他对他们没兴趣,大明这么大的地方,学子一抓一大把,也自有上升的通道。
只是他也不想拂了朱雄英的意思,哪怕能锻炼儿子的爱才之心也是好的:
“可以,看刚才的言语倒是不差,是个忠心爱国之人”
“如果秉性学识不差,孤也不吝提拔”
接着就是一叹:
“大明的官儿,还是太少了!”
说完就向傅让示意过去把他们叫过来。
.......
听了傅让的提议,那边的两个学子,其中一个面白少须的人倒是颇为意动,但是那个面黑长须过腹的倒是兴致缺缺。
就是刚才那个说自己必为忠臣的那个,不过也经不住傅让的拉扯,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朱标倒是和气,可能是看见年轻人勾起了自己的回忆,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名不情愿的学子:
“阁下既是君子,为何连口饭食都吃不得?”
“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心底无私天地宽嘛!”
说到这,那名学子的脸上倒是好看了些,告罪一声:
“在下失礼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朱标和朱雄英弄明白了,他们俩都是江西临安府的学子,前几日来京拜访恩师,顺便为洪武十八年考试踩踩点儿。
结果被京城不同与江西的风景迷住了,就多住了几日,结果盘缠有些不够了,不过两个人心大也不发愁,该吃吃该喝喝。
面白少须的那位叫金幼孜,面黑长须的叫练子宁。
“嗯?”朱雄英有些狐疑,练子宁,怎么这么熟悉:“啊!”
朱雄英打了一个哆嗦,练子宁不就是那个四叔靖难时候痛斥四叔谋权篡位的那个吗?
四叔说要效仿周公辅成王的时候,这位爷舌头都被四叔割了,还把手伸进嘴里蘸着自己的血写了句成王安在!
满门忠烈啊!
想到这,朱雄英也没有再计较刚才不给面子的事儿了,看他的眼神也开始柔和了。
现在自己来了大明,四叔就算真是要反,也多半掀不起浪花。
自己也可以对那些前世改换四叔门庭的官员不计较,可对这些真正的忠臣烈子总会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