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想啥呐,吃啊!”
“哦,回皇爷爷,刚才孙儿在想,皇爷爷有皇祖母做的粥,可给父亲做粥的人呢?而孙儿,又要去哪里找给孙儿熬粥的人呢?”
一说这话,朱标脸色微微一变:
朱雄英亲娘常氏死的早,现如今的太子妃吕氏,是朱标的太子嫔晋上来的。
平日里朱雄英一直跟着皇后住在坤宁宫,与吕氏鲜有来往,不甚亲近,如今朱雄英突然说这话,他只当是朱雄英大病初愈,想娘了。
而老爷子思考的角度就不同了:
“嘿,狗儿的,你才多大,就他娘的琢磨这事儿,不愧是咱老朱家的种儿,像咱!”
“嗨,咱像你这么大的那会儿嘿!那刘财主家的闺女,...呃...”
说道一半,自感觉失言,暗地里瞟了一眼马皇后,赶忙调转话头:
“不过给你说媳妇,咱还得再想想,寻摸个妥当的人儿,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倒是不急”
马皇后看着老爷子说话生冷不忌,背地里伸手狠狠的朝老爷子胳膊上掐了一把,老爷子自知理亏,儿子孙子都在这,也怕丢人,愣是咬牙忍着,没敢哼哧一声。
这时候,一旁的朱标说话了:
“你六岁时,你皇爷爷就送你去文华殿读书,如今近两年过去了,孤听说你平日的不思读书,整日的跟老十二老十三老十四胡闹,可是有此事?”
“孤平日里,念你年纪尚幼,对你少有切责,可前几日,你竟...”
朱标想起前几日落水的情景,就有些不寒而栗,幸尔是救过来了,不然...
文华殿的前身是大本堂,是朱标的地方,文华殿的属官奴婢都是朱标亲自挑选拔擢,平日里办公、接见官员也都在这里。
只不过老爷子信任,在洪武十年就让朱标监国,平日里是跟老爷子一起在勤政殿批阅奏折。但在文华殿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朱标。
定了定心神,朱标接着说道:
“要是再如此不知上进,嘿嘿,孤就让你看看咱朱家的家法!”
朱雄英纳闷;家法?没听过有什么家法呀。不由问道:
“父亲,什么家法?”
“靴底子!”
“你看看你那些年长的皇叔,哪个没有挨过你皇爷爷的揍?”
“呃,父亲,您应该不会这么暴力吧?”
朱标冷哼一声:
“呵呵,你可以试试!”
老爷子确是老大的不乐意:
“胡咧咧,咋说到咱头上来了?”
“老大,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要是乖乖听话,老实读书,咱干啥打人!”
说完,又扭头看向朱雄英,大嘴一咧:
“大孙呐,别听你爹瞎胡说,他这个人呐,心眼忒歪!蔫黑坏,还没怎地,数落起他老子来了!,咱,咱可一直是以德服人!”
顿了顿,长吁短叹起来,眼神中带着回忆:
“之前呐,咱就不提了,但是以后,你可得好好读书!不读书,不成材呀。甭看咱是皇上,可就因为咱没读过书,朝中的那些夫子,狗娘养的就瞧不上咱!”
“你可得好好读书,大明可不敢再出个泥腿子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