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已是可看到曜阳宗所设下的城邑,凡欲去往曜阳宗的修士,俱得在此验明正身,并通报至曜阳宗本宗,确认无误后方可继续往前。
城门前,黄沐清打听好情况后,便回首向柏鸣鸿招手道:“鸣鸿,鸣鸿,快到此处来。”
柏鸣鸿听到呼唤,便循声向黄沐清走了过去,刚到面前,黄沐清便抓住柏鸣鸿的衣袖往城门下一列队伍行去。
“快些快些,前面的道友,劳烦让一下,多谢,多谢。”
二人一路横行穿插,终是来到了城门之下,看着黄沐清火急火燎的模样,柏鸣鸿眼含笑意,问道:“先前赶路也未曾见你这般,怎得此番到了地界反倒是心焦起来。”
“哼,你懂什么,你莫不是以为这城是想过就过的?”
“哦?此中莫非还有什么关窍?还请沐清妹妹赐教了。”
黄沐清得意看向柏鸣鸿,言道:“我方才已是打听清楚了,欲过此城,须得先过心火鉴这一关。”
说到此处,黄沐清刻意一顿,见柏鸣鸿不为所动,暗道无趣,便继续言道:“南阳钦天宗有獬豸幕来甄辨善恶,东曜曜阳宗亦有类似之物,也就是方才所说的心火鉴。这心火鉴呢,可拓印修士心中之火,而后送至曜阳宗内主鉴处甄别善恶,通过者方可通过此城。”
听到此处,柏鸣鸿出言道:“这心火鉴虽也奇妙,但却无有那獬豸幕便捷,这一来一去,怕是得耗上个一两日。”
“术业有专攻,这心火鉴本就是一件无上至宝,辨善恶不过其一效用而已。不过鸣鸿兄所言也是切中要害,正如你方才所说,你我得在此地盘桓一二,故此,你我得早些入得城内,不然这般多修士汇聚于此,怕是难寻一处落脚之地。”
“原是如此,那确是得多谢沐清考虑周到了。”听罢缘由,柏鸣鸿倒也捧场,只是口风一转又言道:“不过你我修道之人,风餐露宿应是…”
黄沐清听得夸奖,本是欣喜非常,一听这话,抬手便将粉拳砸向柏鸣鸿腰腹,止住了柏鸣鸿下来的说教。
“你这人真无趣,就知道你说不到两句好话。”
柏鸣鸿连连讨饶,拱了拱手,言道:“此番是我行差了,今日一应食宿开销皆由我来担负,以作赔罪。”
“嘁,本姑娘不与你计较,今晚我要住最好的房间,吃最贵的佳肴。”
待有盏茶工夫,两人终是来到了负责审查的曜阳宗弟子面前。那弟子也不抬眼,只问道:“名姓,年岁,籍贯,门派,师承。写于此册上即可。”
柏鸣鸿打了个稽首,提笔蘸墨,便就写下自家名姓、年岁以及籍贯,只是写到门派师承时却是微一顿,写了两个“无”于那册上。
待写完后,柏鸣鸿便将笔递至黄沐清手中,黄沐清下笔极快,除名姓年岁外竟是与柏鸣鸿所书一般无二。
见此,柏鸣鸿也不多言,待黄沐清搁下毛笔,便与其一道往旁侧一面古朴铜镜看去。
“这便是那心火鉴吗?”柏鸣鸿打量着面前铜镜,只觉此镜形制普通,除去其上透露而出的古朴气息,实在是无甚特别。
那曜阳宗弟子言道:“此乃心火鉴一分鉴,只具拓印心火之能,你且将手掌置于心火鉴之上,往其内注入法力即可。”
闻言,柏鸣鸿稽首称谢,便依言抬手往镜面上按去,手掌所触,只觉一片温润。
见无有异常,柏鸣鸿也就起得法力,往那镜中灌注了起来,几息后,镜面一阵光华闪动,柏鸣鸿心有所感,便就放下手掌将位置让于了身后的黄沐清。
片刻后,两人俱是已完成心火拓印,便就一道往城内行去。
一入得城内,黄沐清便直直往城中最大的一处客栈行去,说来也巧,客栈中刚好便只剩下两间上等客房,黄沐清当即便让柏鸣鸿掏出灵石定了下来。
落脚之处已是解决,二人便出了客栈。柏鸣鸿提议二人暂且分开,各去城中找寻是否有自身所需之物,谁知黄沐清却是不同意此议,柏鸣鸿虽是无奈但也只得带着她往城中宝斋行去。
到得宝斋门前,便有几名女侍款款迎上,在女侍地指引下,二人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坐了下去。
待女侍走后,柏鸣鸿熟门熟路地拿起桌上玉简浏览了起来。
见此,黄沐清也是学着柏鸣鸿取来一枚玉简,将神识往其中探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自宝斋中行出。
柏鸣鸿倒是未有什么变化,只是黄沐清却是换上了一件鹅黄色衣裙,其上光华流转,一看便不是寻常衣物。
“鸣鸿兄,小妹这件法衣可还入得你眼?”黄沐清眉眼弯弯,显是心情不错,言语间也不禁逗弄起了柏鸣鸿。
柏鸣鸿看了几眼,也不多言,只是指尖掐诀,使了个咒法在黄沐清衣裙之上,那咒法方一触及法衣,便见其上光华再是不显,与凡俗衣物似无半分区别。
“这般方才能起到法衣应有之功效,如你方才那般,旁人哪还不知道你身有法宝。”
“是是是,鸣鸿师父说的极是,那你我二人接下来该去何处大快朵颐一番呢?”
见黄沐清毫不将此放在心上,柏鸣鸿只得无奈摇头,言道:“方才听闻这城中有一酒馆名曰天外楼,其间菜品甚是不错。”
“你倒是有心,那便莫要再耽搁了,这便去吧。”
不待柏鸣鸿将话说完,黄沐清便是当先一步往前奔去了。
柏鸣鸿面色微滞,扶额叹息道:“你且回来,酒楼不在那边。”
“哦,你怎么不早些说,那现在该往何处去?”
“唉,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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