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越聚越多。
“庆芳”冲着人群突然高喊:“兄弟姐妹们,跟我打鬼子去。”
“走,打鬼子去!”
愤怒的人群一齐冲向那群日伪特务和日台浪人,大家扭打在一起。丁明义赶紧跑过来,将这些场面拍下。又有几个日伪特务冲过来,欲将丁明义手中的相机夺下来,丁明义自然不给,死死的护住相机,日伪特务就一阵拳打脚踢,将相机强行夺下来,将丁明义踹倒在地上,一阵踢打。抢过相机的特务,又将相机打开,把胶片拽出来曝光,然后将相机扔到地上。
“我的相机,我的相机啊,你们这些汉奸特务!”丁明义喊叫着。
这时,“庆芳”又带着一群人冲过来,日伪特务见势不妙,赶紧逃之夭夭了。
此时,刘子风也朝这边赶过来,心想着能够帮上抗日的同胞一把,可还没等来到近前,一群日伪特务们就跑了。他看到那个带头的“庆芳”女子,将地上的相机小心地捡起来,轻轻地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转交给丁明义,心里涌出一种好感。
慰问团见日伪特务被打跑了,兴致更高了,迅速摆开场子,又演起来。他们的演出,吸引了更多的人。“庆芳”的女学生也激动地加入进来,和演员们一起演起来。
刘子风和行人们看着她们的演出,心底的抗日激情也被激发起来。
此时,新的闽南站终于结束了临时办公状态,将站部设在了漳州热闹的相公巷,相公巷的几条街也都被闽南站或其关系单位所占用。相关巷虽然不大,可总算有了个落脚点。
这一天,漳州的天空里飘着丝丝小雨,给几天的酷热天气降温不少。张仲敏正坐在崭新的办公室内,打开一份题头为“机密”的文电,仔细地看起来。
张仲敏看着看着,两道剑眉不由得拧成了弯儿,渐渐地蹙成一团。然后他将文电放在桌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又站起身来在屋里踱起步子,神情严肃,在思索着什么。
“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将办公室的宁静打破。
张仲敏没有去接电话,仍在思索着。可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他只得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喂,我是张仲敏!”
“老张啊,闽北站的张站长被陈省长杀了。“电话中急促地说着。
这话如同惊雷,张仲敏听了后一脸的震惊,他连忙站起来问道:陈省长杀了张站长,这也太狂妄了吧?
“是啊,他们居然连我们军统的人都不放在眼里,都敢动。”电话中说话显得急促,愤怒中又带着一丝的不解。
电话中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陈省长是有背景的,他与蒋校长既是同乡关系,又是振武军校的校友,关系不一般,戴局长让我转告你,在福建一定要谨慎行事,记着千万不要惹他们,不要让他们抓住了把柄。”电话中人快速地回答着。
张仲敏听了吸了口凉气,停顿一下说:“这个我记住了,我想再问一问陈省长为什么要杀张站长啊?”
“这个吗,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张站长扩充自己的势力,在收编民团的事上与他们省府闹翻了,他们强行制止了民团扩编,张站长得知后不干了,要与他们进行火拼,他们便随便找了个“通共”的理由枪毙了张。他们现在还指责你的部下柯一鸣与共产党走得过近,并以此来诬告你有亲近共产党的倾向,要来抓你兴师问罪,你可要多加小心。”
“嗯,我明白了,多谢范副官告知!”
张仲敏放下电话思忖道:张站长是戴局长的心腹亲信,陈省长居然敢动他,他不会不知道张是戴局长的人?看来这背后可能是老蒋的授意。张站长被陈所杀,将严重损害到军统在福建的组织建设和发展。
想到这儿,他不禁一阵紧张和揪心。他忙放下电话,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子,想着电话中说的”柯一鸣与共产党走得过近“的警告,就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亲近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确应该了解和过问一下,必要时应该进行制止,不能给姓陈的落下口实,这也是对自己和柯一鸣负责任。想到这儿,摁下办公桌上的按钮,很快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走进来,问道:“站长,你有什么吩咐?”
张仲敏急切的问:“你去把柯一鸣组长给我找来。”
秘书说:“柯组长出勤了。!”
”哦,等他回来让他马上过来!“张仲敏说完,面无表情地朝秘书挥了挥手。
秘书会意,悄悄退出门去,把门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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