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停靠在漳州火车站,柯一鸣和汪东海走下了火车,向出站口走去。两人肩并肩,俨然像一对老朋友。
柯一鸣边走边问:“汪先生,你这么好的身手,从哪里学到的?”
“说来惭愧,小的时候随父亲经常去山里打猎,出没在山里,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后来又到南少林普陀山练了几年拳脚,学过一些拳术,不足挂齿啊。”汪东海向柯一鸣简单地介绍着过去。
柯一鸣:“汪兄弟过于谦虚了,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当下兵荒马乱,正是用人之机,兄弟不当兵真是可惜啦!”
“难道柯先生是当兵行武出身?”汪东海问。
柯鸾生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要是说起来,我算是行武出身。你知道四十九师的师长张贞吗,我之前做他手下的副官。张贞带领部队入漳后,遇强敌溃不成军,败退后我便退隐于漳州、永溪一带开了小店卖盐,因会些文墨,后来便又改行到厦门当记者,“七七”事变后又来到漳州当了《闽南新报》副社长……。
柯一鸣的谈话中,向汪东海隐瞒了自己1936年去庐山受训,被派到军统厦门站潜伏,以及1937年秘密担任军统南站漳州组组长的经历和身份。
柯一鸣的不平凡的经历,听得汪东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汪东海忍不住高兴地说:我就说吗,柯兄看上去不是像个简单的人,以后呢还请柯兄多多关照!
柯一鸣听了,一脸谦虚地:“关照还谈不上,不过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以后应该互相帮衬,共渡难关。”。
汪东海听了不住地点头。
柯一鸣又和颜悦色地说:“既然我们有缘分,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汪东海一脸诚惶诚恐地说:“您请讲。”
柯一鸣接着说:“我看你是一个有‘个性’且有‘悟性’的人,你沉稳细致的背后潜藏着忧世拯民、奋进求成、惩恶扬善之心,如今我们的民族陷入战乱和离乱中,日寇入侵,山河破落,民不聊生,我们生当乱世,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何不把深藏在内心的呐喊和忧愁化为实际行动呢?”
汪东海听出了他弦外之音,急忙说:“柯先生有所不知,我早有此意,不过家门与军方、官方素无联系,我是心怀报国志,但无报国无门啊!”
柯一鸣指点迷境说:“报国的途径千万种,又何必局限于战场的拼杀或者在官府为官,依我看你的才华和本事,和你的身手和性格,何不在一个看不见的敌后战场做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