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个老首长，就是特别爱抽烟，就没见他手里没有烟的时候，那时候条件苦啊，部队没有钱，有的时候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抽烟了，就这样，老首长烟都没戒了。”姥爷像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这都没把烟戒了？”老把头也是不敢信，要知道没有烟抽，时间久了肯定能把烟戒了啊，怎么会戒不了的。

“是啊，没有烟老首长就抽树叶子，抽草叶子，怕有的树叶子有毒，我就给他找那些没毒的，还好小的时候家里请过先生，我看过本草，不然我还真没办法。后来树叶子都没得抽了，草叶子抽光了，给我这个老首长逼得没办法了，都差点用头撞墙，还记得当时老首长说的要带着人跟倭寇拼了，这没烟抽太难受了。”姥爷眼角有一滴热泪滑落，好像有看到了那个活受罪的老首长，那个铁打的汉子，因为烟瘾犯了，逼得自己抓耳挠腮，用头撞墙的场景，当时的姥爷也是着急的直淌眼泪。

“真带着人跟倭寇拼了？”老把头也是老烟枪，他太知道了烟瘾犯了没得抽的感觉了，那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所以才不敢置信的问道。

“哪能啊，还好是我们政委了解他，在去中央开会的时候，给他带了一大包的烟叶子回来，这才解了燃眉之急，还记得老首长抽上烟之后半天才说道，这一口要是没染上就千万别碰，一旦染上了就老是想抽，烟瘾犯的时候太难受。”姥爷说着眼神又看看门外边，这也是姥爷一直不抽烟的原因。

“嗯，是啊，这烟不好戒啊。”老把头点点，拿出一个火折子，给烟袋锅子点上，大口的吸了一口，两只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老哥哥，不是说这天都快亮了，应该没事了么？不如叫孩子们歇会，都紧绷了一个晚上了。”姥爷看着老把头把这一袋烟抽完，才开口说道。

“还不行啊，万一这帮子人搞个突袭回马枪，咱们就抓瞎了，等着金鸡报晓天色大亮吧。”老把头摇摇头，不同意现在让众人休息，还透过破碎的门口看看外面的天色，觉得应该也是快天亮了，打算等着天彻底亮了再说。

“嗯，等着天亮了我就去治安所报警去，发动当地的人脉，把这些宵小之辈都抓起来，真当我吴家是软柿子。”姥爷攥紧了拳头，气愤的说道。

“呵呵，等不到你抓了，他们天一亮就都跑了，怎么会等着你动手呢。”老把头到时知道，这些人多不了，要是真的人多那就直接冲进来了，但是冲击民宅、屠杀平民、劫掠孩童，这就是跟官府对着干，他们这些人可是没有这个胆子，所以说，这些人等天一亮一定会逃跑的，不会等着吴家找关系调动人马去抓捕他们。

“唉，这帮子人简直无法无天。”姥爷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就算去找人也留不住他们，就冲他们这神出鬼没的本事，再加上黑夜的掩护，晚上是别想抓住他们了，等白天人家早就跑没影了，还抓什么啊，就只能叹口气感慨一下。

“这世界上总有这种自持本领高强的不法之徒，不是么？”老把头又装了一袋烟，抽了一口，才叹息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姥爷问道。

“呵呵，也是啊，自古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样的自命不凡的人还真是多。”姥爷想想，自己也笑了，这是怎么了，想到了以前的事，竟然会说出无法无天这样幼稚的话，只有平头百姓才畏惧律法，这些人又怎么会把所谓的律法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