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尤听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叔,这些事儿我不说,您那些亲戚朋友,老街坊的也得说,你要是想重新来过,也不难,您这岁数也没到啥也干不动的时候,少说还能干十多年呢,我们院儿那几个大爷五十多了,劲头儿还挺足的。”
随后老尤跟白毅说起来,这一年多自己的遭遇,老梁的事儿白毅给办了,他跑路回老家,老家人不认,回来发现房子空了,当时想翻身,给房子抵出去,结果又是一屁股债。
一下弄的是鸡飞蛋打,啥都没了,想过去死,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办法债主找他也没用,总不能嘎了他,最后老尤自己说是痛改前非,干了不少工作,当过伙计,捡过破烂,最后认识几个人,介绍他到现在的报社工作。
这工作不是正式的,就是一临时工,跟清洁没啥区别,也没什么保障,一个月工资十五块钱,他跟人混住在一块拆的平房里。
四个人住,跟窝棚没啥区别。
白毅听着心里难受,但又觉得是活该,这人万一跟尤母他们见面没多长时间又开始作妖。
那得不偿失,还不是不管。
“尤叔,今天先这样,您先回去,这事儿得慢慢来,总不能啥也没有就回去吧?”
老尤沉默,不知道咋办了
“哎,这样吧,尤叔,我想想办法,给你找个像样的工作,你先干着,您要真有那份儿心呢,我会考虑跟阿姨说,说实话,我相信您没用,人娘四个信你才行啊不是?”
“行,小毅,叔谢谢你了。”
送老尤离开他才知道,原来老尤比尤母还小两岁,有您今年四十四,他才四十二。
这么一看,这老小子,二十一就有闺女了?整挺好。
白毅留下老尤住址,还有他工作地,让他先走,自己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已经四点多,他早走也没啥意义,还不如等下班,接上自己好大儿呢。
“怎么样啊?跟凤霞他爸聊的?”
傻柱一上车,先来句这,一听这事儿白某人也头疼啊
“还行,说一堆没用的,又痛改前非啥的,我问你,要你爹突然回来,你认么?”
白毅问道
“咋认啊?我带雨水找他去,让他那新媳妇儿给我们俩赶出来了,他跟那儿一个屁不放?”
“你说,你爹会不会也给你们寄点钱啥的?”
“给啊,一个月五块,都跟我这儿呢,本来寄给一大爷,一大爷管着,现在都是去街道办拿。”
听傻柱这么说,白毅还对一大爷刮目相看了,本以为这老小子也不干净,得把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全昧下,没成想还算过得去。
“凤霞她爹这人,啧,还是得看一阵子...”
路上白毅把赌圣老尤的故事跟傻柱简化了一下,说了一个遍。
傻柱听的脑瓜子嗡嗡地。
“唉,这人啊,就是贱气,都混成这样儿了,才想起自己老婆孩子,这要让他赢了钱一下翻身,现在指不定姨太太都好几个了。”
“再看看吧,重新来过不难,但是也不是谁都有这机会啊。”
看老尤以后咋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