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一片靡靡之音喧嚣热闹的万花楼,此刻却寂静非常,唯有大堂中不时传出的惨呼声..闷哼声..倒地声,拳拳到肉之声,
望着万花楼大堂中战成一团,应天府衙差以寡敌众...岌岌可危的一幕,倚靠在二楼上的一位寻欢宾客忍不住感叹道,
“也不知这戴着银色面具的万花楼幕后东家,到底是何出身来历,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应天府衙差动手!”
此人的感叹,顿时也引起了附近宾客的低声议论,有幸灾乐祸者,也有巴不得事情闹得更大之人,可更多的宾客...却更为好奇万花楼东家的身份,
“瞧你这话说的,若没有强大的背景,又岂能在秦淮河畔这地面上,开这么大一座寻欢之地?”
“兄台所言不错,应天城内,无论是有着销金窟之称...夜夜畅游在秦淮河上的花船,
还是秦淮河畔这一座紧挨着一座,堪称日进斗金的妓院,
或者是遍布城中各处角落,有吞金兽之称的大大小小赌坊,又有哪一家的背后,少的了达官显贵身影?”
“是啊,凡暴利之所在,幕后定有达官显贵的身影,这早已是人所共知...不是秘密的“秘密”,
以万花楼在秦淮河畔的规模大小,其背后势力...定然不小!”
“兄台言之有理,若是一般势力,即便不将应天府衙差放在眼里,也断然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衙差动手!”
“若仅仅是打伤,倒也罢了,若是闹出了人命,只怕是难以善了,听说咱们的那位府尊大人,如今已返回应天,因受内伤暂时在家中调养,一旦伤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此人话音刚落,四周顿时为之一静,良久过后,才有人透着一缕不确定的语气,低声呢喃道,
“虽说那位知府大人行事刚烈霸道,但若是万花楼背景恐怖,点子扎手,只怕也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吧?”
“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呵呵,若是换成上一任知府尹世德,遇着权贵之人,或许会夹着尾巴赔笑脸,
但咱们的这位新任府尊,可是个行事乖张...无所顾忌的主!”
接话之人先是冷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眼中涌出了一缕回忆之色,幽幽的说道,
“当朝驸马爷厉不厉害?不久前我可是在秦淮河亲眼目睹,驸马李祺可是被人从船舱里抬出来的,大腿上当时可是血流如注啊!
诸位不妨想想,除了当朝亲王,咱们得府尊大人不敢招惹之外,还有谁...能让府尊大人忍气吞声?
别看大堂内的这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年轻人行事乖张肆无忌惮,可与咱们的这位府尊大人相比,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嘘,大家先别说了,其他几位衙差都倒地不起,现在就剩下那位姓巫的班头一个人在勉力支撑,但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
此人话音刚落,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副班头巫云哲,正与万花楼打手头领杜三战成一团,
但众人从巫云哲急速起伏的胸膛,以及脸上那豆大的汗珠,不难看出,巫云哲落败,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而丰乳肥臀水蛇腰,细看之下极具风韵的老鸨,望着大堂中的这一幕,早已没有了眉眼含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浓的忧虑,
“东家,差不多了,也该让杜三停手了,好歹也给应天府留点面子,您说是不是?”
“知道本少爷最大的志向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