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留步,皇上有旨!令卑职...”
虽衣袖遮面大步离去,但朱樉仍在留意着众人的目光,二虎不开口倒也罢了,
这一开口,让朱樉犹如踩了尾巴的猫,瞬时炸起,“..留步,留你奶奶的步!”
难以解恨的朱樉,竟放下衣袖指着二虎的鼻子怒吼道:“让本王留步,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是吗?
若再敢多嘴,信不信本王挖了你那鬼鬼祟祟的狗眼?”
说着,朱樉双眼圆瞪...扫视了一圈花厅内的所有人,“谁若敢将今日之事传出,本王定与他誓不两立!”
衣袖一摆,而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吴忧之后,想要越过二虎,早些离开这令他颜面尽失之处!
见此,二虎双手张开,沉声道:“殿下息怒,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望殿下体念下情...别让卑职为难!”
“本王倒是想体念下情!”说着,朱樉唾沫星子喷了二虎满头满脸,“可谁来体念本王的下情?如今这副模样,你叫本王有何颜面...面见父皇?”
这时,晋王朱棡从朱樉圆润肿胀的某处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一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哥,冷静点,不就是面子上的那点事么?...多大点事!”
说着,朱棡将目光转向似乎忘记了疼痛,望着朱樉某处直愣愣发呆的李祺!
“横竖咱们也是身着便衣而来,二哥若怕失了面子,不妨借妹婿斗笠一用!”
说完,朱棡又在朱樉耳旁低声嘀咕道:“二哥你伤势..嗯..颇有些重,如此模样也甚为不雅,不妨让宫内太医诊治诊治,也好早日消肿不是?
更何况,二虎奉命前来,二哥若是不去,父皇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望着歪倒在李祺身边的斗笠,朱樉沉默了良久,无力的摆了摆手,“妹婿,这斗笠先借二哥一用,过几日二哥再还你!”
疼痛难忍还只能憋着一声不吭的李祺,早已盼望离开此处,远离吴忧这个疯子,又如何会有意见,连忙点头答应!
接过朱棡从地上捡起的斗笠,朱樉面色极为纠结,沉吟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缓缓戴在了头上,
俗话说,未经他人苦,又如何能感同身受?
戴上斗笠之后的朱樉,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连某处的肿胀痛疼之感,竟都消减了许多!
也正是戴上斗笠之后,朱樉才深深的理解了,为何之前的李祺,竟连喝酒饮宴之时......都不愿取下斗笠!
无需衣袖遮面,朱樉心头的羞怒,也稍减了那么一点点,恨恨的看了一眼吴忧之后,对二虎摆了摆手,
“走吧,我倒要看看,本王被他所宠信的臣子,给弄成了这副模样,父皇他会怎么说!”火山文学
想要做事,难免得罪人,自吴忧决心收取花船赌坊妓院的税收之时,就已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来的却这般突然!
回想起老朱让自己接任应天知府之时...所说的话,吴忧嘴角微微抽了抽,
{老黄,当时你可是拍着胸脯说过的,让我放手施为...有事你给兜着!
君无戏言,老黄,你可一定得...言而有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