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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酒果然不似凡品,...当真是极为难得的好酒!”
掀起黑色纱帘一饮而尽之后,李祺极力夸赞道!
望着面前这不请自来,却又算不上不速之客,打扮怪异的李祺,秦王朱樉嘴角微抽之后,无奈道:
“我说妹婿啊,大晚上你这戴个斗笠,又黑纱罩面,二哥看着...很是别扭啊!”
朱樉话音刚落,朱棡嘴角微微掀起,打趣道:“是啊妹婿,大晚上你这身打扮,这要是不知道的,不定将你当成江洋大盗了!”
闻言,斗笠黑纱下的李祺,手掌紧紧握起,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取下了这几日除了睡觉之外,就从未离开过头上的斗笠,
而后指了指自己还颇有些红肿的脸颊,极为悲愤道:“不瞒二哥三哥,妹婿我也不想如此打扮,实在是那天杀的狗才,...欺我太甚!”
“...噗...”
刚饮了一杯酒的朱棡,还未来的及咽下,却蓦然看见李祺此刻的尊容,嘴里的酒瞬时就给喷了出来!
“咳咳,我说妹婿啊,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是叫人...给揍了?”
或许是喷了李祺满头满脸,朱棡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我朱棡的妹婿?你说出来,三哥给你报仇!”
细细打量了一番李祺红肿的脸颊,朱樉嘴角微微抽了抽,重重的一拍桌子,“本王这才离开应天就藩...还未满一年,京城之中就已出现了如此嚣张之人,
莫非离开了本王,我堂堂大明都城,还真就没王法了不成?
如今竟猖狂到连堂堂驸马...都惨遭如此毒手!”
“多谢二哥三哥仗义执言,妹婿感激不尽!”,说着,一杯苦酒下肚,李祺站起身拱了拱手,极为不忿道:
“二哥三哥镇守边塞,劳苦功高却远在千里之外,可能有所不知!
那吴显扬原本是逆贼胡惟庸府上的卑贱奴仆,或许是他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竟侥幸得到了圣上的赏识!
得蒙圣上识拔之恩,这才让他...有了今日之尊荣!”
微微摆了摆手,朱樉双眼微眯,嘲讽道:“吴忧此人的传言,二哥虽远在西安,却也有所耳闻!”
“从区区低贱奴仆之身,竟一跃成为了当朝新贵,父皇对他可谓是恩宠有加!
这何止是祖坟冒青烟,怕是他家祖坟都烧起来了!”
“二哥说的对极!”李祺双眼一亮,身体前倾道:
“不瞒二哥,妹婿也曾有所怀疑,...是不是那狗才家的祖坟埋的太好了,才让这狗才平步青云!”
“因此,妹婿已派人暗中找寻那狗才家的祖坟,一旦找到,不管他家祖坟是冒青烟也好,烧起来了也罢,非得用大粪给他浇灭了不可!”
见二哥与李祺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时的发出阵阵阴笑,朱棡微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
“咳咳,二哥...妹婿,凡事适可而止啊!别一不小心将自己弄的下不了台!”
闻言,朱樉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拍了拍李祺的肩膀,“妹婿你说的这个消息,咱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知晓!”
“这小子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此次竟不自量力...招惹到本王头上来了,
待那小子出宫之后,二哥带你一起...好好会一会他,顺便替妹婿你出出气!
也让妹婿你见识见识,二哥当年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