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儿,以你造下的孽,义父保不了你,也不会保你,只能...”
说着,蓝玉突然从衙役腰间夺过腰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刀光一闪而过,
只见蓝雄双手捂着脖子,眼里既有解脱,也有感激,“...多..多谢义父成..成全!”
“哐当!”
扔下了手里带血的腰刀,蓝玉神情极为萎靡的摆了摆手,语气萧索道:“...老弟,蓝雄已经伏诛,能否将他的尸首留下?”
闻言,吴忧看了一眼地上的蓝雄,无声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撤!”
就在院中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之时,一道令人百味杂陈,思绪万千的诗歌,自负手前行,渐行渐远的吴忧口中,悠然响起,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
娶得娇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门前买下田千顷,又嫌出门少马骑;
槽头拴了骡和马,又思无官被人欺;
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与佛祖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若奈何?
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
“近来常听人提起吴显扬此人...如何如何了得,孩儿还颇有不忿,认为世人习惯了夸大其词,
今日得见其人,才知其胆..其才..其品,远非常人可比!
比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沉默了良久,向来不服于人的蓝勇,也不得不承认,与刚刚那人相比,自己也只能自惭形秽!
“...是啊,自飞仙客栈杀倭之事起,此人就已名满京城,为百姓所称道!...今日一见,才知此人的厉害!”
这时,蓝刚微微揪了揪两人的衣袖,又悄然指了指背负双手...久久沉默不语的义父,朗声道:
“...吴显扬再厉害又如何?见到咱们义父,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道上一声大哥!!”
这时,蓝勇、蓝海也迅速反应了过来,高声附和道:
“...不错,任他吴显扬再妖孽又怎样,咱义父还得是他大哥!”
“言之有理,义父英...”
“...行了行了,做人大哥得意个什么劲!”
打断了蓝海的话语之后,蓝玉看了看蓝雄冰冷的尸体,眼神一阵闪烁,也不知转着个什么念头,
直至片刻之后,寒风中隐隐传来蓝玉略带得意的话语,
“既然他让我失去了一个义子,那他就得给我补上,今后得让那小子,见着我蓝玉,就得叫声...爹!
若汐年纪也不小了,大不了许给那小子就是,...总之,我蓝玉绝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