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上任应天知府,就在大肆抓捕,可真够雷厉风行的!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无真凭实据?”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二虎嘴角微微抽了抽,犹疑了一下,低声道:
“...据探子回禀,昨夜吴大人与府丞涂大人,先是兵分两路,涂大人率人剿灭了富贵帮在城内的各处贼窝!
吴大人更是直捣黄龙,抓住了富贵帮所谓的帮主,而后直奔秦淮河而去!继而...继而...”
“...吞吞吐吐作甚,继而什么,说!”
“...继而吴大人率领衙下差役,径直登上了一艘花船,不仅将花船上厮混的公子哥给打了,还将...还将长驸马给一并打了!”
“...什么,李祺他娘的居然也在花船上厮混?”闻言,朱元璋双眼豁然睁开..瞪的溜圆,与老丈人将女婿抓奸在床的表情,别无二致!
“...打的好,显扬怎么不打死这狗东西?”
“...皇上息怒,长驸马当时在另一艘花船上,仅是欣赏歌舞,并无...并无床第之事!”
生怕因此引起误会的二虎,先是解释了一番,而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之后,低声道:
“...长驸马也是因听到了吴大人所在花船上的动静,出于好奇才过去探探究竟,也算是...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闻言,朱元璋胸膛起伏不定,摆了摆手,冷笑道:“...你不用为那狗东西开脱,秦淮河是什么去处,花船又是什么去处,咱比你明白!”
“秦淮河号称销金窟,寻欢作乐之地,去那里的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无妄之灾,都是那狗东西自找的!
倘若那狗东西不去那烟花之地厮混,哪来的什么无妄之灾!”
“...那狗东西不来找咱喊冤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哼哼!”
....
“...大人,不好了,涂大人他...他被人给打了!”
自昨日早朝开始就未合过眼的吴忧,正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解解疲乏,
可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后又传来葛风略带慌乱的话语,让吴忧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先喘口气,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或许是吴忧的淡然自若,缓解了葛风的慌乱,深呼了两口气,缓了缓心神之后,葛风抱了抱拳,沉声道:
“...属下等十六名衙役,随涂大人前去缉拿南城兵马司都尉蓝雄,不想却扑了个空!
涂大人审问其府上管家得知,蓝雄他竟是永昌侯蓝玉的义子,在永昌侯府饮宴未归,于是...”
闻言,吴忧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缓缓起身,嘴角微微勾起,
“...你不会告诉本府,咱们的涂府丞率领你们,上永昌侯府锁人去了吧?”
“...大人明鉴,正是如此,卑职等建议先将此事告知大人您,可涂大人却是刚正不阿,说大人您有“便宜行事”之权,因此...”
说着,葛风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颇有些躲闪,低声道:
“如今涂大人被永昌侯扣在府里,说...说请大人前往一叙,...当面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