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到这个份上,鹿骊也就顺水推舟,道:“我的本命法器的确断了,那是我和山中的一只妖兽搏斗时被咬断的,但韩破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那个能耐。”
黄药士白了他一眼,道:“都说了,韩破死了,大家不介意的,你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你说什么妖兽,我在北斗山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妖兽!门主,我跟你说,我是为你好,你寻找器材修补本命法器,不但材料不好找,而且效果不好。我为你修补,用的是阵法之道!”
“阵法之道?”鹿骊听得一头雾水。
“是啊”,黄药士故做高深地道,“阵法之道博大精深,我也略知皮毛。门主,你刚刚开始修炼,修仙界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我是过来人,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还推三阻四,不相信人!”
说到最后,黄药士都有点生气了。
鹿骊忽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平时完全感受不到的迫人的气势,那种气势森寒凛冽,鹿骊感到黄药士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目光如刀如枪,几乎可置鹿骊于死地。
鹿骊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吃惊地道:“筑基期?”
黄药士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厉之色,但随即消散不见,换了一副温和的口吻道:“你总算还识点相。鹿骊,不要看你是门主,可是我要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把你的玩意儿拿出来,我给你看看,难不成我这么高的修为,还能贪图你的法器?”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上,就差动手抢了。
鹿骊虽然进阶到炼气中期,到面对筑基期这样的修士,那可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何况他的本命法器都损坏了,拿什么和人家斗?
看来只能先把本命法器血兰刀给他,再去找喜鹊先生,看他能不能主持公道。至于黄药士能不能修复,还是另外一件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下鹿骊将断裂的血兰刀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递给了黄药士。
黄药士看了一眼血兰刀,道:“这法器不错,很锋利,值得修补。”
说完一甩衣袖,那血兰刀就不见了踪影,被他收到了储物袋中。
鹿骊感到一阵肉痛,估计这本命法器自己都收不回来了。现在自己是不是考虑要斩断与血兰刀的心神联系,从而另准备一件本命法器。
黄药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他道:“你不要打算改换本命法器,那样你会损耗很多心血。我不会骗你的,给你修复好了,就会还给你。放心,你的本命法器虽然好,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我们筑基期修士难道还能看上炼气期修士的法器?笑话!门主,你不要想左了!”
说完他告辞而去,虽然他最后一句话给鹿骊吃了定心丸,但鹿骊还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