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有人来投岂可拒之?城内若安置不下,可令后来者居城外,实在不行再建一新城又何妨?子敬刚才说低税难长久,更不利于国家,何解?」
龙骧一副求教的神情,他很想听听古人怎么想。
在龙
骧以前那个世界,有专家说高房价不利于年轻人奋斗,心说鲁肃这论点好像有点相似。
鲁肃捋须解释:「以低税馈民,于民是大善,于国是小善。原因有三,其一民富而国贫,必为外邦觊觎,兵祸不断也;
其二民有余足,其必生惰,贫时守序,富而生狡,此乃私利本性;
其三富则贪生,贫时可为餐饭一死,富后岂为斗米折腰?彼时任你民望再高,何人还愿上阵厮杀?」
龙骧自信答道:「赋税过低是不行,但过高百姓没希望,咱们搞好平衡就行;目前合肥官民各一半,暂时让百姓多留些也无所谓,咱们用其他方式换回来;
比如砖、水泥、房屋、家具等等,把这些百姓需要之物,全部做成盐铁那样的官营;只需不停拔高百姓期望,就不会存下懒惰、贪生之余粮,也不会让国家积贫。」
「那就得看为政者本领...」
鲁肃仔细回味合肥的一切,龙骧似乎正在按他想法实施,于是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龙骧指着鲁肃笑曰:「我有子敬相助,有何惧哉?」
鲁肃摇头的同时,亮出两根指头,他似乎在告诉对方,自己还有不到两年时间,希望龙骧别太依赖自己。
龙骧突然脸变严肃,小声说道:「三年之约我随时记得,现在带我去个隐秘之所,有极重要的事情与你讲。」
「嗯,云起随我来。」
鲁肃见龙骧如此郑重,立刻引路找了个空房间。
「出了什么事?」
鲁肃合上房门,就忍不住追问。
龙骧从怀里取出誊抄的「衣带诏」,递给鲁肃神秘说道:「子敬先看看这个。」
「嗯?」
鲁肃双手接下帛书,立刻展开浏览书上内容,开篇第一个字就惊到了他。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操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这...这是...」
鲁肃震惊得说不出话,那帛书上分明是天子之诏,而且是托付给某个重臣,怎么会出现在龙骧手里?
龙骧靠在鲁肃身边,小声解释:「此帛为誊抄之作,真迹乃陛下以指血所书,藏在玉带内中瞒过曹贼眼线,由董国舅带出禁宫。」
「那为何...」
鲁肃此时听到国舅之名,误以为董承是龙骧之主,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没有直白问出来。
龙骧正色说道:「子敬以前问我,心目中的明主是谁?想现在可以给你答案,现在天子的血诏就在他身上,几个月前借口拦截袁术而逃离许都,他便是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
「刘玄德!」
鲁肃喊出最后三个字,便马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清澈的眼睛写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