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发展缓慢、人口稀少,龙骧暂时不敢召来商人,他怕被外面大势力惦记,让自己辛苦数年被摘桃子。
用三百人防守合肥城,很容易被敌人一波高地门牙带走。
龙骧正在描线途中,突然听到一阵粗重的脚步声。
跟着唐虒的叫嚷声,那声音对丫鬟很不友好。
“快给俺打碗凉水来。”
“将军稍等...”
唐虒虽然是个粗汉,但平常却很能怜香惜玉,他对府上的丫鬟都是轻声细语,可是今日的语气非常生硬,让殿内那小姑娘显然不适应,回答的语气中竟有些颤抖。
龙骧趴着边描边问:“虒伯,今天谁惹你不快,怎么感觉气鼓鼓的?”
“哼,还能是谁?俺与老冯认识十几年,他今天竟帮曹性说话,真气死我了。”
唐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龙骧原本还能心无旁骛,突然听到左右手闹矛盾,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往唐虒位置走了过去。
顺手接过丫鬟打来的清水,龙骧也盘腿坐在唐虒面面,然后双手把碗递给对方。
“天气炎热,是容易动怒,您先喝口水缓缓,然后再与小侄说说,你们因何起了争执。”
唐虒咕咚饮下一碗水,又抹了一把嘴角的汗水,气呼呼地解释:“还不是细作之事,他帮着曹性遮遮掩掩,不让俺把主谋抓回去审问。”
“细作不止一人?快与我详细说说。”龙骧听得一惊。
唐虒徐徐说道:“具体多少人不清楚,但是数量肯定不会少,俺的人这两天在南门盘查,抓获三个想混出城的流民。
他们本来言辞狡辩,结果俺的鞭子可不认人,最后有个人受不住鞭打,便交待出他们主人在五号窑厂。
云起你说能被称呼主人,手下的随从能少么?”
“嘶...咱合肥来了大人物啊?”
龙骧猛的一拍地板,跟着追问:“曹主簿虽是后来的,但对小侄也比较忠诚,怎么会无辜包庇细作,忠叔更不会害我们吧?”
唐虒把身子挪了挪,面带不屑地说道:“还不是那厮出口成章,估计是个读书的文人,曹性想把他留下当帮手,给自己身上减轻些负担。”
“倒也事出有因,虒伯该清楚合肥情况,曹性的工作确实繁重...”
龙骧轻轻点头,心说合肥现在就缺文化人,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他很希望把人留下来。
唐虒冷哼:“曹性要用本无所谓,最起码要审出底细才安心,那厮派人多次试探身份编号,俺怕他有什么险恶目的,可老冯、曹性都阻止俺带走用刑,你说气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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