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六年(公元30年),光武帝刘秀改合肥县为合肥侯国,封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铿镡为合肥侯,传国四世,历百年而国除改县。
到了汉末灵帝登基,又封其弟为合肥侯,复改县为侯国。
汉末黄巾作乱、天灾频发、各地瘟疫横行,合肥侯染疫病故,治下人民或逃或亡,致合肥一地成为无主无人之地。
冯忠运来十万斛粮食,为了不引起旁边郡县注意,他严格控制人员四处流动,口粮定时定额发放至家中,要求生火做饭在日出前、日落后。
他用简单粗暴的军事化管理,等待龙骧到后再做改变。
冯忠带着龙骧来到一个大宅前,匾额上合肥侯府四个字,经历风吹日晒已斑驳不堪。
“忠叔带我来这里作甚?虒伯他们人呢?”龙骧一脸疑惑。
冯忠微笑道:“你是咱们的主心骨,如今占据合肥空城,这所府邸自然由你居住,忠叔已让人把府内上下打扫了。”
“我就孤身一人,哪能住这么大宅院?还是去与你们同住。”
龙骧转身就准备走,却被冯忠拉住他的手。
“忠叔管几百将士没有问题,但管数千家眷就很吃力,男女老幼、家长里短的,总不能好好平衡,也不能一味用营中那一套,我早就盼你来主持大局,合肥侯府位于城中心位置,也方便你发号施令。”
“原来是这样...也罢。”
龙骧瞬间理解了冯忠,管理士兵能用纪律约束,而数千士兵的家眷,就相当一个大的小区。
小区就是小社会,总有磕磕碰碰的事情,处理不好难免闹矛盾。
所谓术业有专攻,龙骧打仗没多少本领,但管人还是很有一套。
在跨入门槛的瞬间,龙骧指着头顶牌匾说道:
“等会让人把匾额摘了,我们现在鸠占鹊巢,再顶着这头衔不合适。”
“云起已是合肥之主,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这就叫人去拿梯子。”冯忠立刻向随从招手。
龙骧不置可否,迈步进入侯府,只见豁然开朗的庭院前方,横着一排庄严恢弘房屋。
“此处是侯府的主殿,中间那是间较大的主厅,两侧则是略小的偏厅,你以后可在这里处理政务...”冯忠边走边介绍。
龙骧突然好奇地问:“此处比桥将军府大小如何?”
冯忠轻轻摇头:“那是不能比的,此处毕竟曾是侯府,也是合肥县衙署所在,比桥将军府大两三倍。
后宅还有两个大花园呢,可惜荒芜了太多年,那边长满了杂草和藤蔓,我们清理了好几天...”
“你清理花园作甚?我又不会养花花草草...”龙骧满脸苦涩。
冯忠笑道:“你现在不养没关系,但将来总会娶妻生子,有个花园能消磨时光。”
龙骧满脸尴尬,摇头叹息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合肥地处战略要地,能不能站稳都难说,我们先想办法活下去。”
“休要自谦,截粮那样天大的事,你都能做得滴水不漏,忠叔对你充满信心。”
冯忠拍打着龙骧的后背鼓劲。
龙骧推开主殿门走进去,看见大厅之中空荡荡的,两边的几根木柱子,支撑着上百平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