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你脑子向来灵活,纪灵灰溜溜回来,你猜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唐虒说完停下手中动作,低下头询问意见。
“嘶...你怎么停了?就是刚才那里,痒得实在难受,敷药时多抹抹...”龙骧未回答,他注意力全在瘙痒处。
唐虒笑道:“这回不嫌俺的手粗糙了?痒是因为伤口已逐渐愈合,里面正在长新肉呢,你可得给我忍住了,别说桥将军的药膏真管用,才二十天就能好这么快...”
“痒比痛还难忍,我这手也够不着那边,虒伯不如给我打晕...”龙骧双手紧抓床榻,手心里全是汗水。
唐虒摇头拒绝道:“打坏了脑子怎么行?就是再难也要忍住,不如俺去请小公子再来探望,俺发现他每次来,云起都不吭声...”
“可别...”
龙骧说得斩钉截铁,他总觉得桥伷在旁不自在,毕竟以前有两年主仆情谊,他实在不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把对方当成小弟显然不合适,继续以仆人姿态面对桥伷,龙骧又实在低不下头去。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要硬凑在一起。
龙骧跟大头兵待在一起很惬意,就像当初与工人一起住板房那样,大家都是打工人不分贵贱。
“那就想想别的,转移转移注意力,一会就不会痒了...”
龙骧听完心说好家伙,你这方法我早用上了好么?脑海里存储那些动作片,已经不知道重播了多少部,都怪自己当初观影经常快进,以至于记忆并不那么深刻,翻来覆去缝合剪接剧情,只能想起十几个老师模样。
“对了虒伯,你刚才说影响什么?”龙骧心中吐槽一番,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唐虒一脸严肃地重复:“我是说纪灵空手而归,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主公派吴景去任广陵太守,就是要去擒那什么陈瑀的,俺怕将来真相大白...”
“哦?那不会。”
龙骧手在榻边晃了晃,心说咱们的咖位已经不够,原来的矛盾已经升级,吕布耍小聪明辕门射戟,纪灵认栽撤军袁术可不认账,凭着对三国历史的记忆,龙骧记得袁术和吕布会交恶,只要一旦打得你死我活,谁还会提聘礼粮船的事?
龙骧回答的简略,唐虒智力不够只能相信,但他还是凭着自己的认知,继续轻声提醒:“云起,你别忘了还有韩胤...”
“无妨,韩胤屁股上有屎,除非遇到生命威胁,否则不会说将出去,另外泗水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细节,虒伯你就放心好了。”
“这就好。”唐虒微微颔首,突然又想到什么,便继续请示:“当初拨给韩胤二十个兄弟,如今还与使团滞留在徐州,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弄回来?”
“当然要,既然是我龙骧的兵,那就要负责到底...”
龙骧闭目沉思,心说自己得赶快想办法,等到不久袁吕两家交恶,那二十人估计就回不来了。
片刻过后,龙骧扭头嘱咐:“这两天找桥将军提一提,就说咱们现在曲不满编,让他想办法把徐州那二十人调回来。”
“韩胤会同意吗?他只有这二十个护卫,其余都是些普通随从,万一在徐州有什么意外...”
“吕布若真有杀心,给韩胤两百护卫也没用,到时你向桥将军毛遂自荐,派咱们的人去下邳送信...”
“唯。”
交待完唐虒不久,龙骧便趴在榻上等消息,结果意外等来了桥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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