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点头:“放心,太医可是现成的,都不必差人去请,明儿正好乔太医来给我和四阿哥请平安脉,你且说自个儿身子有些不适,只管叫他诊脉去。”
姐妹俩说定了,心头也轻快不少,又赏了会儿夜景,见时候不早了,玉琭顾忌着玉玳的身子,这便拉着玉玳下楼好好歇息去,姐妹二人难得同榻而眠,竟还有些睡不着,且细细说着体己话,没一会子便挨着睡熟了去。
翌日,康熙爷和巴尔善宿醉没能早起,玉琭和玉玳姐妹俩倒是早早的去春晖堂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了。
到春晖堂时后宫女眷们也来得差不多了,众人一道陪着太皇太后娘娘用了早膳,没说一会子话呢,下头便有奴才来报,说是宋太医、王太医和乔太医三位一道来给娘娘请平安脉了。
太皇太后娘娘玉体尊贵,约莫十日就要让人请了脉,后宫女眷们若身子无碍,则多是一个月一回。
凡有太医来为太皇太后娘娘请平安脉或是诊治时,定不止一人来,当日当值的太医都是要来请脉的,这些太医伺候罢太皇太后娘娘,这才分散开来,各自去伺候分管的大小主子们。
这见太医见得勤了,太皇太后娘娘虽知这是康熙爷的关心她呢,可她这身子再怎么瞧也不能返老还童,且每况愈下,她知道了反倒心情不美。
故而这会子一听太医来了,太皇太后娘娘的脸就耷拉下来了,不乐意见。
“怎么又来了,若哀家没记错,宋太医几个当是五日前才诊过的,原十日一回都够密得了,这下子五日请一回脉,怎么不干脆叫太医院搬到哀家院子里来得方便。”
苏麻喇姑紧忙给春白失了眼色,先叫太医们在门外候着,自个儿上前轻劝自家主子去。
“娘娘莫恼,万岁爷这是关切您呢,是一片孝心,他这般紧张着您合该高兴着才是,您身子硬朗,又不怕太医瞧,不过是图各心安罢了。”
太皇太后娘娘眉间不悦仍不解,心说她若真是硬朗,也不至于叫太医来得这样勤了,这一大早高高兴兴起身,同下头的女眷们说话正开怀,她险些都忘了自个儿这行将就木的身子,太医一来,她这好心情可是荡然无存了。
佟佳贵妃素来会从中斡旋,她紧忙陪笑着也立在太皇太后娘娘跟前儿,一声声皇玛玛叫着,替万岁爷解释两句。
“皇玛玛误会万岁爷了,其实皇玛玛该训我的,是我懒省事儿了,想着后宫姐妹一来,太医亦得请脉,偏时间还跟您的赶不到一块儿去,便干脆提早了几日,今儿咱们一道叫太医瞧瞧,如此也省得下头人多跑一趟了。”
一旁的玉琭也紧忙附和:“可不是,正好后宫姐妹都在呢,借着娘娘的地儿都一道看了,也不必各自回去再瞧,快些诊罢也不耽误姐妹们陪着娘娘一道说笑玩乐。”
“不知娘娘可去赏牡丹了?前儿来的时候臣妾瞧那些牡丹还未开呢,今儿早起一看,竟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大片,甚至好看,一会子诊了脉,趁着天不热,臣妾和姐妹们正好陪着娘娘一道赏花赏景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