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嫔怎肯认罪,就不说先前禁足的教训,且经了这三十个巴掌,便叫她真真怕了的,便是被打得头晕眼花,几乎要辨认不清眼前的几位主子,她依旧连连拜着,极力忍痛辩解。
“臣妾愿望啊,还请万岁爷明鉴!臣妾是说话间对那拉贵人不客气了些,可断没有那个胆子动了那拉贵人,臣妾同那拉贵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然两年多了,如若真这般大胆,那拉贵人其还能安安稳稳将孩子养足三个月!”
王嫔这话倒是说得叫人有些许信服,康熙爷没心思再问,只管将视线移到一旁立着的戴贵人处。
在场三人,那拉贵人疼痛难忍已然晕了过去,王嫔又不服,自是得戴贵人来对峙了。
戴贵人原最是个唯唯诺诺的了,便是自个儿有理总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而今儿却瞧着冷静不少,直直地跪下,想来也是被欺负得不轻,总算是知道反抗了。
“还请万岁爷责罚,此事皆因臣妾而起。”
戴贵人没先忙着指责了王嫔,倒是先自个儿揽了错去,佟佳贵妃和玉琭抬眼深深看了戴贵人一眼,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儿眼看着王嫔是吃了大亏,戴贵人总不能再三言两语的给仇人解了围。
康熙爷并未应声,只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给了戴贵人几分认真。
戴贵人朝万岁爷一拜,清泪流了两行,继续道:“那拉贵人是为了救臣妾,这才不顾自个儿身子劝阻王嫔姐姐的。”
“今儿搬家呢,因臣妾素来同那拉贵人关系好,惦记着那拉贵人的身子,且不能王嫔姐姐搬走便带着人来了,原是欢欢喜喜的,谁道这才一入长春宫,便听得王嫔训斥那拉妹妹,言语间不大好听,臣妾便以下犯上,冲撞了一句。”
“说来戴妹妹也不是才入宫这一二年的了,妹妹可是万岁爷跟前儿的老人了,素来稳重,倒也不知妹妹听见王嫔说了什么,这才做得出以下犯上的事儿?”
就王嫔这样不堪重用的人,对僖妃来说素来是可有可无的。
眼下闹道这般,甭管王嫔有理没理,总归人家那拉贵人是真真伤着,险些小产了的,王嫔想来翻身的可能微乎其微,僖妃自是要同人划清界限,倒也不介意看着王嫔过得如何惨了,这才如此一问,还抬举了戴贵人一句去。
戴贵人顿了顿,好似十分纠结一般:“王嫔姐姐直言那拉贵人有本事怀没本事生,若想安安稳稳的生,自是得僖妃娘娘您点了头才使得,还说您在这儿,贵妃的手便伸不来西六宫,护不住那拉贵人。”
戴贵人这句话如石破惊天,在场众人无不变了脸色,尤其是僖妃,当即便白着脸也忙起身跪在了万岁爷跟前儿,这心思众人虽都对此心照不宣,但拿出来说嘴可就不成了,更何况是说给万岁爷听,真真要死!
“王嫔其恶毒心思竟往臣妾身上套,还请万岁爷和贵妃娘娘明鉴,臣妾素来安分守己,断无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