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下来,荣贵人原是想突显自个儿康健的身子呢,谁道凡被玉琭给抢了风头,她面上不好看,可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肚子,便也没什么不能忍不能等的。
她叫宫中有经验的嬷嬷看过了,她这一胎必是个阿哥,能再有了阿哥傍身,可比争这些个口舌之快强。
德贵人身子不好,能养出个身子康健的孩子就怪了,当年她怀长生便是这般,她怀的时候艰难,长生养的便也十分艰难,想来就是没那呛咳之事,那孩子多半也是个短寿的。
思及此,荣贵人心中便也没什么不平的了,甚至还说了两句生养之法,这倒是叫玉琭十分意外,笑着谢过便罢。
见二人如此和睦,倒也引得太皇太后娘娘十分高兴,午间还留了众女眷一道儿去御花园进膳,热闹了半日才放人回去。
不好扫娘娘的兴致,玉琭便是身子有些疲乏也只管忍着,待回去了便再耐不住腰酸腿疼,心中倒也佩服荣贵人了,她都快生了,竟还撑着下来,面上不见一丝丝疲态。
待在贵妃榻上躺好了,玉琭边酝酿着睡意边听魏启细细禀着消息,自先前她撞见卫双同僖妃跟前儿的人走得颇进时,便叫魏启多注意着些。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儿颇多,玉琭险些要忘了,今儿再听才想起来宫里还有这么个不老实的。
“僖妃眼下约莫是真真无人可用了,竟派卫双走了一趟,只是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卫双竟是带着伤回来的,脖子上掐痕十分明显,便是卫双特意换了领子高的衣裳也有些遮挡不住。”
“奴才觉得蹊跷,想着卫双不过是去送信儿罢了,何至于遭此对待,奴才便给您二伯传了信儿,叫人到外头打听打听,谁道没打听出来卫双的事儿,奴才却听说今儿上午钮祜禄府上死了两个半大孩子,说是不小心失足淹死的。”
“什么?死了两个半大孩子?”一听这个玉琭可不累了,总觉得这事儿同卫双脱不开干系,可若是真同人脱不开干系,她又怎么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玉琭心头尽是疑惑,紧忙坐起来细问了魏启去。
“是哪一房的孩子,怎么还一下子没了两个?她钮祜禄氏虽是遭了些牵连,可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不至于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僖妃哪儿如何反应?”
魏启亦是想不通呢,光是两个孩子的死就够蹊跷了,若真失足,总不能两个孩子一道失了足去。
“回主子的话,这两个孩子是颜珠夫人的外甥,听说是他们兄妹俩的命格冲撞老夫人,便暂放连襟家里养着,等孩子过了十五才可归家,这一养倒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听说七八年前便在钮祜禄府上养了,明明再有二三年便可归家了,谁道竟出了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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