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变故,对着妹妹哭肿的眼睛,玉琭险些气得发抖,头一回拿跟前儿的东西撒了气,一胳膊下去,桌上的茶碗当即碎了一地,前儿刚换上的一波斯长毛地毯都泼得透湿。
“李元格该死!”
玉玳哪儿见过姐姐生这么大的气,到底是从额娘那儿知道姐姐有孕的事儿了,她一时失态不打紧,惹得姐姐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玉玳也顾不上哭了,只赶紧的用小手给玉琭顺着气:“姐姐别气,我这不是也没事儿嘛,万岁爷也已然在查李家同那李元格了,就凭李元格那欺男霸女的,便是死八回都不够的。”
“只要李元格能付出代价来,我便什么都不委屈了,姐姐别替我生气了,那畜生该死,若姐姐因这畜生气坏了身子倒不值当了、、、、、、、”
玉琭揽着玉玳长叹了一口气去,她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在乎自己,太重情了,只要家里人好,她便什么苦都肯吃,什么委屈都肯受的。
这若是嫁错的人,且不知要怎么吃苦呢。
玉琭也不敢跟玉玳说眼下万岁爷正用着那李元格的阿玛呢,想来罚归罚,伤不得李家的筋骨,不过既是有太皇太后娘娘给玉玳做主婚事,想来那李家也不敢再如何纠缠。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仇她玉琭算是记下了,别管是李元格还是安嫔,她皆不会放过了。
玉琭压了压火气,点头应声儿又同玉玳说了旁的去:“总归眼下咱们是不必再担心家里吃亏了,你也不必操心些个有的没的,只管放宽了心好好陪着姐姐在宫中过过安稳日子。”
“今儿你舟车劳顿,咱们只管好好歇着,你想吃什么用什么便给姐姐说,姐姐虽只是贵人,可不客气地说,最不缺的便是宠爱了。”
“有姐姐在呢,不消得你在宫中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也定不叫你们在吃了姐姐吃过的苦,不管娘娘给你择了什么人家,你得记住,咱便是下嫁,也不能再给人做妾了。”
“你、我、玉琪,咱们乌雅家的女儿不都总仰人鼻息地过日子,咱们家只有过得越来越好,没有一味自轻自贱的理儿,咱们出身不好,未必不能给咱们的孩子争一个好出身。”
玉玳目含坚定地点头,经了此逼迫之事,亦是叫她飞快成长起来。
深知自卑怯懦是最没用的东西了,得有城府和手段才能过上好日子,然若这些都没有,那就舍得一身剐,他李元格下次再敢朝她伸手,她就直接一簪子戳瞎李元格的眼,拼死也得撕下来人一块儿肉,断不能一味地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