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溢灵法器,武大川非但没有为难,反而松了口气。
“这个好办,只要云师弟拿得出灵石或者银票,我能帮你弄到比市价更低的溢灵法器!”
怕云缺不信,武大川赌咒发誓的道:
“放心!品质绝对有保证,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退货!”
云缺从没打算狮子大开口,从武大川手里要一件溢灵法器。
他本来的用意就是买一件或者用身上的飞剑换一件。
得知银票居然也行,云缺立刻心头一动。
他身上带着百万两的银票呢,都是从药师观收刮来的,留给老河十万两买宅子,还剩下九十万两。
本以为银子在剑宫用处不大,不料居然能买溢灵法器。
这可是意外之喜!
云缺指了指对方手上的戒指,不动声色的道:
“你这种溢灵戒,用银子的话,需要多少。”
“至少十万两起价,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换别人,这个价绝对拿不到。”武大川肯定的道。
云缺暗暗点头。
十万两买一件溢灵法器,的确不贵。
当初他把价值十万两的侯府抵押给胡铁山,才换来一把下品飞剑。
而最普通的溢灵法器,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下品飞剑。
“我要一件,怎么交易。”
云缺其实不是很需要溢灵戒,只是拿来做掩饰而已。
以他剑仆的身份,出手就是剑气的话,实在惹人怀疑。
“准备好银票,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需要什么样的溢灵法器你可以自己选。”
说完正事,武大川变得轻松不少,侃侃而谈道:
“东院那帮家伙早该教训教训了,不仅年年剑子之争把我们北院踩在脚下,还耀武扬威,说我们北院阴盛阳衰,都是没卵的种,我呸!这下他们东院该知道知道什么叫有种了!”
“对了云师弟,你和那个雷灵根有仇吗?”
云缺笑了笑,道:“他骂我爹。”
“怪不得,换成有人骂我爹,我也和他拼命!哎不对呀,他认得你爹?你爹很出名吗?”
“还算出名,我爹是雁门侯。”
“雁门侯……你是云长吉的儿子!我和你拼了!”
武大川忽然神色骤变,眼睛瞪大,一声大叫扑了过去。
云缺随手反击,很快将对方制伏。
至于小狗旺财,根本没敢往云缺旁边凑,离得远远的。
武大川的两只手被捆住,他拼命挣扎怒吼,可吼着吼着就变成了痛哭流涕。
“你把我爹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鼻涕眼泪横流,模样实在难看。
云缺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大致猜到了对方因何在听到雁门侯三个字之后如此失控。
武大川停止了哽咽,声音沙哑道:
“我爹曾经是一名校尉,效力于雁门侯麾下,五年前,死在了寒水城……为什么!”
武大川眼泛血丝,歇斯底里的喝道:
“为什么他们连城都没出却会死呢?十万重兵啊!没死在两军阵前的交锋,却全都葬送在封闭的城池里,到底为什么?”
云缺坐在屋子角落,房梁垂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不甘。
“我也想知道。”
说完,云缺将武大川的绑绳松开。
对方没在扑过来,也不在哭喊,沉默了好一会,尴尬的笑了笑道:
“刚才是个测试,试试你的身手,云师弟别介意哈,好身手!有你加入我们,雾山之行肯定斩获良多!”
他扯了个谎,就此告辞。
父辈的恩怨,与他们这些小辈又有什么关联呢,无外乎睹物思人,不甘心而已。
走到门口的时候,武大川听到身后传来低沉而凝重的声音。
“当年的事,我早晚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