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表面平静,可心下骇然。
好端端的剑,竟然没了!
毫无征兆,就那么硬生生的在手里凭空消失!
云缺认为是被鬼仆收走,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既然鬼仆奉命来送剑,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剑究竟去哪了?
云缺一时间满头雾水。
试剑楼外此时鸦雀无声。
人们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往年的试剑会热闹归热闹,其实也就多出几个或者少几个名额而已。
今年倒好,整个试剑楼都塌了。
闻所未闻!
最离谱的是,连两位剑宫使者都被埋在了坍塌的废墟里。
“谁干的!好大的胆子!”
一位黑脸的剑宫使者掀开头上的木板,气急败坏的吼道,另一位白脸的使者也狼狈不堪,浑身灰土。
没人敢应声。
气氛压抑得令人心悸。
剑宫使者代表的是剑宫,惹怒了人家,很容易人头不保。
“他……”
褚犀艰难的伸出指头,吐着血指向云缺。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奄奄一息,不过这一刻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是云缺!”
一个衣装华贵的中年男人愤愤吼道:“云缺毁了试剑楼!他该死!两位使者快杀了他!”
此人是褚犀的老爹褚横,亲儿子被废,加上法器损毁,他对云缺恨之入骨。
“对!是云缺干的!”
“就是他!我们亲眼所见!”
几个半残的富家子在旁边作证。
他们恨透了云缺,恨不得云缺立刻被剑宫使者斩杀当场。
“二位使者明鉴,云缺出手事出有因,是褚犀他们……”
“聒噪!”
寒娇想要替云缺辩解,不料刚开口就被使者喝止。
两位使者一眼不眨的盯着云缺,生怕他跑了。
“是我干的。”
云缺爽快的承认下来。
“你一个人毁掉的试剑楼?”黑脸使者马庸沉声喝问。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云缺道。
“你用什么毁的?”名叫牛不才的白脸使者急切追问。
“当然是剑。”云缺道。
“你的剑呢!”两位使者异口同声。
“碎了。”云缺道。
听罢回答,马庸和牛不才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云缺你死定了!苍天有眼,我儿大仇得报!”褚横恶毒的谩骂诅咒。
不只褚横,
在场的众人包括寒娇在内,都认为云缺摊上了天大的麻烦。
毁掉剑宫至宝试剑楼,就算不赔命也得扒层皮!
然而剑宫使者的态度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斩得好!”
马庸严厉的黑脸好像一朵焦黑的花朵,两只眼睛笑成一条缝。
“小师弟天赋不俗,将来的造诣不可限量啊。”
牛不才笑呵呵的夸赞,连称呼都改为了亲近的师弟。
云缺早有预料的抱拳拱手,谦逊道:“二位师兄谬赞了,小子不过运气好而已。”
“运气又何尝不是一种天赋!呵呵。”
“古往今来,得大势者必定气运加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