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回到张家,一栋很有北方四合院特色的院子。
一进一出三栋楼房,在七十年代的乡村这个条件绝对数一数二。
张家明没死的时候,她住在坐北朝南那栋小楼房二楼主卧。
张家明死了后婆婆小姑子立马把她的东西扔到了柴房。
真的是柴房,整整齐齐堆着很多柴火,以前还养过羊,至今还一股羊骚味在屋里来回飘荡。
房子矮的很,除了木柴外,仅有一张可怜的小床,铺着薄薄一层床单,被子如同从煤堆里捞起来的,脏又黑,床旁边放在垃圾似的衣服鞋子等杂物。
林瑶融合原主记忆后就知道自己生存环境,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
她的婆婆小姑子人是真的可以!
够狠
呵呵!
林瑶翻找衣服,湿漉漉,有股霉味。
摸了摸被子,也是湿漉漉。
被子上很湿,被泼水时间不会大于三十六小时。
林瑶身上衣服脏的不能穿,她觉得自己人也是脏的,有股子很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味。
她换上干净而有霉味的衣服,又走出柴房,门都没关,直接离开。
她前脚刚走,张景洲悄然现身,这个女人都不委屈不哭的吗?
还是说她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张景洲并不关心林瑶。
至少他本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会关心一个处处留情不记得自己救命恩人的狐狸精女人!
同时张景洲也不想其他男人碰她一下。
林瑶就这么出去,太容易被人占便宜。
她已经够骚了。
不需要再经其他男人的手。
张景洲不知不觉跟上林瑶脚步。
这一次他不想被林瑶发现,所以他格外小心。
林瑶一个人来到深山小溪边,四处看了圈,没有人。
直接跳入小溪。
张景洲以为她是被村民围观后心灰意冷想自杀,见她跳河,心顿时凉了大半截,咬牙切齿开口:“林瑶,你他妈真牛逼,都敢主动找死了!”
林瑶入水,脚下是滑溜溜的鹅卵石,她开心笑了。
正想进入空间,拿点沐浴露搓澡巾好好洗个澡。
突然身边溅起一道水花,她被吓得一惊。
下一秒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她脖子,硬生生把她拽起来。
林瑶被迫站起来,猛地扭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面庞。
浓眉深目高鼻梁尖下巴。
很标准的帅哥脸。
但看起来很粗糙很野性很凶。
她一眼认出张景洲:“又是你!”
张景洲呵地冷笑:“真不简单啊,你林瑶身边男人无数,你居然还能记得我,老子是不是应该泪流满面啊?”
林瑶惊问:“你干嘛阴阳怪气,干嘛这么凶啊!”
她脑海中没有关于他的丝毫记忆。
暂且把他当成村里那些眼馋她的流氓。
“你放开我!”
张景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开你?放开你让你死吗?”
什么死。
林瑶听不懂。
她道:“我警告你马上放开我!”
张景洲野性十足扬眉问:“老子就不放,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林瑶一下子被问住,她根本不是面前这个凶神恶煞野男人的对手。
他要是想弄死她轻而易举。
她要是想和他掰掰手腕难于登天
林瑶很快有了注意,妩媚一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暗恋我吧?”
张景洲看到她眉眼弯弯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胸腹部位肌肉本能地绷紧,喉结上下翻滚,被她诱惑的不轻,他厌恶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双眸越发目光炯炯,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你这个骚货。”
林瑶脸上笑容一僵。
她只是天生妩媚,天生腰细身软,天生像个狐狸精。
她没干过任何狐狸精的事,也没勾引过哪个男人。
因为长相原因,她甚至比其他女知青都要老实。
可她还是在狂风暴雨的舆论讹传,有心人的刻意抹黑中成了骚货。
现在摆在林瑶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1、马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激动地否认。
2、坦然接受狐狸精的身份、骚货的骂名。
林瑶简单想了想,果断选择了‘2’。
“我还没骚呢。”
张景洲脸上的凶神恶煞挂不住了。
也不怪他挂不住,谁遇到林瑶这样油盐不进的对手都得跪。
林瑶唇角再次上扬,勾起的弧度很美很撩人,她故意仰头,脸刻意贴近。
转眼的功夫,林瑶染着沁人心脾芬芳的柔软气息尽数喷洒在张景洲脸上。
眼睛与眼睛的距离很近。
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很近。
嘴巴和嘴巴的距离很近。
林瑶放轻语气含笑问:“小哥哥想让我在你面前骚一个吗?”
张景洲本就绷紧的身体开始燃烧,他心跳扑通扑通,不停吞咽口水,很快口干舌燥。
林瑶再次娇美嗯了声,同时柔弱无骨的手指落到他胸膛:“你不拒绝的话,我可就要当你是默认了哦。”
说罢想要抚摸他发达的肌肉。
林瑶还没来得及动手。
只听一阵哗啦哗啦水响,张景洲落荒而逃。
她笑盈盈看着他气喘吁吁。
老天爷可以证明,林瑶什么都没做。
但张景洲样子看起来着实是狼狈。
她还以为这个野男人多厉害呢。
原来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张景洲喘了好一会气,直勾勾盯着林瑶问:“你是在嘲笑老子吗?”
林瑶果断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张景洲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林瑶无奈轻声叹气:“我行得正坐得直坦坦荡荡,至于你是否信任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行得正坐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