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自然会的。”
她悄然褪下衣衫,又拔下簪子,摸着乌黑长发又问:“对了,你身边那个丫头如何了?”
完颜亮听她提起清雅来,便内心有千万愧疚,他征了征低头笑,又故作不在乎:“能怎么样,孤王打算给她个名分纳她入府!将李家与乌古论家这两大势力稍作收回。”
“你能如此想便好,便当你只是为了政治之谋。”
他浅笑又低头:“那是自然,吾乃当朝宰相,怎会喜欢她那般小儿。”
皇后扶了扶额头,又瞧着他慢阴沉下的面庞,便试探性说了一句:“本宫便与你说明白了,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夺帝位,其他的便暂时搁下了。”
“孤王自有分寸。”
“好,你有分寸便好,但你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多提防些。”说罢她又褪下一层衣裙,只留了心衣在,她袒露凝脂双臂,又环住他脖颈。
“孤王是想着留着她还有其他的用处,本就是一小女子而已,皇嫂不必草木皆兵。”
“本宫自是不必在意,只瞧着她姿容平庸,身家也不是特加显贵,你府中媵妾,皆是权势世家,国妃乃出身贵族乃太师之女,夫人哒氏乃将军之女伯爵之妹,瞧着那小小娘子都是出自官门,你若真纳那李氏入门,便要以何礼呢?”
他怔了怔:“便慢慢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咱们的大计。”
她秋波一转,半丝不信之意:“好,便信了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拉下那皇帝,咱们好有出头之日啊!”
“那是必然!”
说罢,他一手将皇后推倒在床,又掀下了床幔来,那床榻红帐浮动,帐中男女承欢,竟也毫不避讳,无半丝羞愧。
世人应当都不会想到,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亲王,一个女子皆为表率的国母,竟在这狭小苑落,做此等苟且之事,而完颜亮伸手染指中宫数年,与平常闲逸宽和之态,判若两人也。
第二日早来时候,完颜亮从别院回,他才踏进房门的廊上跺跺脚除去身上和脚上的雪,便忽听远处有女子娇柔之声唤了一句:“大王!”
他闻得声音向右方看,便瞧着岐国妃徒单骊柔身着浅桃红襦裙款款而至。
只见她发髻间丝丝点点素色细珠钗,素颈间有滚了花边的云肩,衣着真红大袖衣,下为锦罗长裙,又近些来瞧,只见她面若银盘,眉若丝柳,朱唇皓齿伴于明眸,一步仪态,皆为大家风范,便是瞧上一眼,就觉她温柔端淑之气艳压了群芳。
她手中细携着一件厚棉衣来,轻至他眼前,又慢提小眉:“大王,快披上棉衣来,如此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好?”
他瞧着她,稍颔首着,任她给自个系好了棉衣带子,又拉着她手往屋里走:“国妃这是去哪了,手儿竟是冰凉!”
骊柔默默说:“妾方才去瞧了瞧颖儿,见她不在便回了!才踏进门口,便瞧了大王回了。”
“她不是好好的,怎的能让你去瞧她,而不是她来给你请安,便如此不知礼数了吗?”
他坐于扶手椅上,瞧着骊柔垂着眸子轻笑,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置于自己膝上,一只手解开她的毛领系带,俯下身子于她面颊和玉脖一番亲吻。
只听了她腼腆着道:“大王,莫要如此,别个瞧见了不好!”
他凑近她耳来说:“为何不好,咱们是夫妻,又不是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闱事。”
他又瞧骊柔面色有些喜悦,便又问:“怎的了,是何事让柔儿如此欢愉。”
两人稍稍对视,骊柔又莞尔一笑,他便愈发觉得有些疑惑,要追问的,又渐听远处有女子谈笑的声音,就又抱起她来将其轻置身旁的另一扶手椅上。
不一会便听得几人脚步声渐近,两位身着素雅华锦的女子先后迈入,一个稍丰腴,肌肤白皙红润,身着一裾藕粉色的团纹大袖裙,还有一个秀美,体貌修长,着了一身浅兰与月白交底的小袖裙。
丰腴女子居前,乃是完颜亮的晋国夫人哒婞华,秀美女子后置一步为淑人萧凝,她们两人皆面携欢喜,齐齐行礼:“妾给大王请安,给国妃请安。”
他招手抬起,又问:“何事让你们二人如此欣喜?”
婞华笑嘻嘻道:“大王,咱们岐国府要办喜事了!今个符邸侯徒单家遣了媒人上门提亲了,便瞧着大王于朝中诸事繁多,便由太妃娘娘答应议婚了。”
淑人萧凝也道:“是啊!大王,妹叔许得好人家,咱们是高兴啊!”
这话音刚落,他即刻怒起:“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派人说与孤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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