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邵白的身手躲开她的匕首不是难事,可他没躲,生生挨了那一刀。
白沐雪很清楚自己那一刀的力道有多大,有那么一瞬她慌了,害怕了,可是转眼又狠下了心。
她看了邵白一眼,挣脱被他握着的的那只手,匕首也没拿,就转身朝山坡上走去。上去之后,她上了那辆面包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田盼他们在山上没做过多的停留就开车离开了,因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这并不代表白沐雪就跟这件事没关系。
他之前在苏映月那儿的试探再加上单绵走之前说的话,已经可以百分之八十地确定,苏映月才是策划这一切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倒是聪明,把这一切推给弗莱德,既卖了弗莱德一个好,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田盼正在想事情,严聿明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了?”
严聿明望着外面坡下,沉声说:“我看见邵白的车了。”
--
人民医院里,周加印穿着睡衣给梁青彩包扎伤口。
季风等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问:“她没什么事儿吧?”
周加印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扫描仪。”
他刚从乡下结束为期七天的义诊回来,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安慰觉,结果半夜三更被季风从床上拉起来拉到了医院。
脸色能好才怪。
季风摸了摸鼻子,好言好语地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别这么苦大仇深的了。”
周加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