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平时没脾气的人,生起气来才越是可怕。
裴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她不是跟你说了么,她叫卢盼。”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卢登科的女儿。”
“你放屁!卢登科的两个女儿早都不在了,怎么可能……”
话说到这里,季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周加印当初接近田盼,就是因为她长的像卢随,难道她真是卢登科的女儿?
那可是卢登科,不可能随随便便认个女儿。
敛了敛心生,他沉声又问:“她是田盼吗?”
他要问的不是她是不是卢登科的女儿,他关心的是她到底是不是田盼。
“是。”
季风一把揪住裴顿胸前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兄弟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阿聿为了他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裴顿好看的眼睛平静地望着季风,说:“那他当初没在第一时间把她救起来,让她差点淹死在海里,如果不是恰好有游船经过救起了漂出很远的她,我们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季风不说话了。
“你知道她被救回来之后没有求生意志,差点成为了植物人吗?你说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没求生意志?因为她亲身经历了自己被所爱之人放弃!”
“她现在是卢盼,是被卢登科捧在手心的卢家小姐,她快乐,自信,获得了新生,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揭开她过去的伤。”
说完,裴顿将季风的手掰开,然后出了步行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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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馆的地下室里,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角落里还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严聿明拉了一张椅子坐两个男人面前。
虽然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但依稀还是能出两人的年纪,一个是中年男人,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儿。
“说说吧,正月初八在严家老宅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