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为什么要掐你?”田盼失笑。
“掐我你会心疼,就能分散一点注意力。”
这是什么馊主意,田盼用力夹了一下他的手,却把自己的手指夹疼了。
“这个方法可能更管用!”
飞机起飞的失重感并没有让田盼感到难受,她看着越来越小的高楼大厦和车流人眼,心里十分感慨。
若是毕业那年她接受了公费出国留学的那个名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
田盼看着窗外,严聿明看着她。
他觉得从飞机起飞后,她就有些心事重重。
眼里雀跃的光沉寂了下去。
“想什么呢?”
飞机进入了平流层,已经看不到地面,只能看到飘着的云朵。
她收回视线,调整座椅坐好。
浅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很像个井底之蛙。”
严聿明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田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歪着头跟他开玩笑:“堂堂严总的女朋友,竟然连飞机都没坐过,难道不像第一次进城的山汉吗?”
她眨着眼睛,语气轻快,可严聿明却感觉到了她这些话背后的沉重和不自信。
她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高手。
却偏偏遇上了严聿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严聿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同样以玩笑地口吻说:“堂堂严总到法国还得靠你这个山汉给当翻译,那我岂不是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