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从最低处爬到了最高,也是为了有朝一日。
可以覆灭大秦皇朝,报昔日灭族之仇!
为了这一天,他被阉割,忍辱负重,失去所有。
他可以失去一切,可以什么都不要。
唯独要看到,大秦皇朝覆没的一日!
然,大皇子赢子泽献给陛下长寿丹,延寿二十年。
赵高担心,自己不能活到秦始皇嬴政驾崩之日!
陛下一日尚在,这大秦江山,永不崩塌!
赵高心中知如明镜!
……
皇宫书房内。
赵高退去后,秦皇嬴政九珠冕冠微微摇晃。
“章邯,你如何看赵高所言?”秦始皇嬴政皇袍下的右手,捏住天问剑剑柄。
章邯抬头仰望,恭敬沉沉:“陛下,微臣觉得,赵高乃胡亥老师,二人有师徒之情。”
“赵高所言大致不差,唯独漏了一点,大皇子殿下乃是因十八世子殿下强取战马,才携兵带甲冲闯永福府。”
嬴政闻言,墨眉下炯炯有神的双目,一抹寒意一闪即逝。
他缓缓站起身,伟岸身影巍巍兮若泰山!
“退下吧。”
“喏。”章邯缓缓从皇宫书房退下。
……
仁明府。
身穿黑色服饰的扶苏,发髻高悬,腰挂绝世明玉。
一把宝剑于剑鞘之中,剑柄上,扶苏的手指戴着一轮玉指。
丰神俊朗,气质温婉。
绝世翩翩公子,君子世无双!
扶苏面前,蒙恬身披重甲。
神色严肃,浑身军旅煞气激荡。
蒙恬手按宝剑,瘦削硬朗的脸上,露出浓浓担忧与沉重。
仁明府内的婢女仆从侍卫,眉宇间尽是深深不解之色。
他们遥望公子扶苏与蒙恬将军的房间,小声议论。
“蒙恬将军今日匆匆而至,神色沉重,难道边疆之地,又有匈奴祸害我大秦百姓?”
“害!你有所不晓啊!蒙恬将军浑身煞气,身躯岸然,魁梧高大,英勇无双,曾率我大秦锐士,北击匈奴七百余里!如今于匈奴边境,修筑长城万里,区区匈奴蛮族,焉敢来犯?”
“蒙恬将军许久没有这种沉重之色,难道又是朝堂之内,发生了什么大事?”
“……”
俏丽婢女,恭谨仆从,挺拔侍卫皆露出不解和思索之色。
会客室内,扶苏与蒙恬缓缓对坐。
扶苏朗声笑容,率先开口,面露疑惑道:
“不知蒙恬将军,亲临府内,所谓何事啊?”
扶苏亲手启开一坛顶级老酒,酒香四溢,飘香十里。
“公子殿下,末将听闻,那十八世子胡亥殿下,截胡了本来属于大皇子殿下的绝等战马。”
蒙恬手轻轻放在斟满美酒的酒杯上,继续说道:
“竟未料到,那大皇子殿下,竟然只率一百人,便可冲闯胡亥府中,与胡亥殿下的人马,起了冲突。”
闻言,扶苏斟酒的手微微一滞,双目一瞪,诧异无比道:
“蒙恬将军,此话当真?”
扶苏终日沉迷儒家学说,苦读圣贤之书,讲究修身养性之道。
对这些八卦小道,扶苏从未刻意关注过。
“公子,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蒙恬铿锵落地,沉稳有力。
扶苏面露疑惑,拿起酒杯的手又缓缓放下。
“皇兄赢子泽,遗落在外数十年,初归秦,却毫无根基势力,纵然一身武学修为高强,可抵大宗师之境,又能如何?”
“我那十八皇弟,自幼深受父皇喜爱,府内更是招揽高手无数,强者如云,更有中车府令赵高罗网暗中相助。”
“天罗地网,天下惶惶,我那孤零零的皇兄,焉敢闯入胡亥府中,引发皇室血斗,就一点也不怕吗?”
扶苏凝眉深思,眼睛当中,充满了疑惑。
他长诉完毕,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蒙恬放下酒杯,嘴中酒气呼之欲出,熏熏然道:
“扶苏殿下,您有所不知啊!”
“你那皇兄,眼看不敌,不知为何,阴阳家月神,匆匆而至,拼死相互,挡下六剑奴!”
“眼看势均力敌,僵持之际,你那看似孤苦伶仃的皇兄,不知从何处,招拢来一员武将,一戟秒杀了罗网六剑奴!”
蒙恬陈述完毕,心中也是称奇。
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兀自而生。
为何一戬秒杀六剑奴的不是吾蒙恬?
不过,这句话,蒙恬只能憋在心底。
罗网六剑奴,传闻六位一体,如今却被一武将瞬秒。
蒙恬心中惋惜,罗网六剑奴,不过徒有虚名!
天下武将之首,吾当世蒙氏蒙恬,舍吾其谁?
一个无名武将,便可斩杀罗网六剑奴!
吾蒙恬,何尝不可!
蒙恬心中不岔,一杯酒下肚,脸上微红。
砰。
蒙恬近前,扶苏手中的酒杯,突然无声坠地。
满地的碎瓷片,片片锋利。
酒香浸染了膻香木地板,浓郁的酒香,弥漫鼻尖。
酒香熏人,殿内仆从慌慌张张跪伏于地,擦拭地面上的碎瓷片。
却见他们的主子扶苏公子殿下,双目圆睁。
身体宛如雕塑一般,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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