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叹了口气,唉声叹气地看着姜蠡。
“现在戈邑到什么程度了,他们三族现在还在过城吗?”
“没有,父王多虑了,正如父王所说,这三个野蛮民族帮我打败了夏国之后,三族因分配问题争论不休,后面恼羞承诺,一起向戈邑发起了攻击,还好我们早有准备,派龙鲍派兵将他们打散,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寒戏为自己的成就得意了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般。
“你把他们打败了?你寒戏太厉害了,是不是厉害的要让孤叫你老子了。”
寒浞怒斥说道,看着寒戏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朝寒戏劈头盖脸一顿怒批。
“我做的不对吗?”寒戏收住微笑,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做的太对了,你把他们打败,他们势必会对你恨之入骨,对寒国没有信义失去希望,别忘了,他们跟我们其他一些氏族来往密切,保不齐也已经在密谋什么了。孤为啥不攻打他们?你知道吗?不是孤的寒国打不过他们,而是打他们要有合理的理由,能说服天下氏族的理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组织兵力,攻打三族,以灭族的方式打到他们服。”
“你快气死孤了,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能不能动动这里。”寒浞指了指脑袋。
“好了,你俩不要一见面就吵,全家人难得一次团聚。”姜蠡改变以往雷厉风行的风格,温柔的拉住寒浞的手,示意他不要再争吵下去。
“这样吧!你回去后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旦三族联合,夏国攻打,戈邑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一旦戈邑危险,你要立即撤离。”
说完,殷切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关切地对寒戏说道。
一个月后,三族再度组成联军向戈邑进发,夏国休整后,少康委派自己的大儿子杼带领兵士占领过城,过城再度回到夏国版图,原过城百姓纷纷庆贺,举办了盛大的典礼。
寒戏匆匆从王城返回戈邑,立即组织队伍应对敌人的来犯。
寒浞派有穷氏主力部队浩浩汤汤向戈邑进发,由自己的夫人姜蠡亲自带领。
三族与戈邑军队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戈邑之战,双方战事胶着,整个戈邑城瞬间变成残垣断壁,死伤无数,笼罩在阴霾之中,毫无章法的战役,任何编制整齐的队伍面对三族的攻击都变得束手无策,寒戏没有理会外面的争斗,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龙鲍全权处理,自己惶恐的钻进洞里,与金发女郎演绎着另一番战争。
龙鲍怔怔地看着鲜血染红的街道,茫然失措,失控的队伍漫无目的的寻找杀戮的目标,惊慌失措的百姓四处逃窜,尖叫声、哀嚎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走进这里,犹如一个人间炼狱场,孩子们惊恐无措的目光坐在地上,凝望着远方离开自己的亲人们,干涩的眼睛挤不出一滴眼泪。
那边,杀红眼的蛮越族人,已经分不清敌我,凶狠的看着每一个面前的人,每杀一人,大吼一声,似乎要把自己的胜利感向上天传递,族长甩着一只袖子提着剑怒吼着向前冲去,所到之处,身边不时有人倒下。
三苗族人满脸涂满藏青色的彩绘,一身蓑衣,如稻草人一般向敌军而去,还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就命入黄泉。龙鲍手里拿着剑,周边几十位敌军将其团团围住,一步步的把他逼如绝境。
正在危机时刻,有梦氏族长,三苗族长、蛮越族长喊着撤退命令,不明真相的族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
姜蠡率主力部队赶到,碾压式的杀将过来,不一会工夫,三族死伤不计其数,不一会儿,未来得及撤走的三族兵士瞬间被杀的干干净净,姜蠡带着几个兵士匆匆朝城府走去,看见到处窜动的侍女们,怒喝道:“慌什么慌,都跟我过来。”
侍女们没见过这阵势,怔住了,低着头惊慌失措地向王后走去。
“寒戏在哪?把他给我找出来,找不到,或者给我带不回来,我拿你们是问。”
“诺”
众位侍女得令后,到处找寻起来,而此时洞里的寒戏听到外面打斗声小了,探出头来想看看究竟,然一眼看见了王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他立即整理了下衣服,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
“母后,母后,孩儿在这。”说完,就朝姜蠡跑了过去。
“戏儿,你活着就好,担心死为娘了。”
姜蠡走了过来,将寒戏拥入怀中,久久不忍松开。
“为娘这边事一了,我就让你父王把你调回去,这里谁想管谁管,不能再让你呆这里了。”姜蠡强忍着泪水,柔情的看着这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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