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你有所不知啊。”
“您亲稍等。”
店小二把拆下来的门板,又插了回去,打烊了一样。
实际上,镇上没什么人了,店小二还是小心为妙。
徐长生目光闪烁,望着店小二忙碌的背影。
如此小心甚微,必定是担心受怕的日子过多了,养成了一种习惯。
做好这些,酒楼厅堂里面顿时昏暗下来。
店小二回到桌前,对徐长生说道:“我们镇确实被称之为忠臣良将之乡,诞生过不少官员,为朝廷为百姓效力。”
“可自从国师插手朝政之后,皇帝变得昏庸残暴起来,奸臣当道,残害忠良。”
“我们镇的大半忠臣良将,陷害的被陷害,杀头的杀头。”
“最为震惊的事件,还是百余年前,宁、聂两家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事情。”
店小二说起这些,不禁悲愤,又有气无力。
“听说宁、聂两家,唯有两位大人的女儿,各自逃亡出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乡民偷偷为宁、聂两家,立下了衣冠冢。”
徐长生闻言,瞥了身边的聂小倩与宁彩澄一眼,心绪复杂。
聂小倩、宁彩澄二女沉默的听着。
连平时十分坚强的宁彩澄,此时此刻,不禁潸然泪下。
“老人家,不知道那座衣冠冢在哪?”
徐长生询问清楚衣冠冢所在,等下好歹聂小倩、宁彩澄二女,去祭拜一番。
店小二又道:“后来战事不休,镇上的青年壮丁,全部抓去充军,只剩下老幼妇孺。”
“圣僧你说,这个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徐长生端起茶碗,仰头饮尽杯中凉水,笑着说道:“老人家请放心,贫僧自会入京面圣,揭开国师的真面目!”
店小二摇头道:“圣僧不要白送了性命。”
“有消息传出来,傅天仇傅大人早朝时候面圣,弹劾奸臣与国师。”
“结果呢?被当场拖了下去,说是午时三刻,要在菜市场斩首示众!”
徐长生目光一凛。
午时三刻,岂不是快了?
这时,酒楼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马蹄踏过青石板砖,鞭起尘扬,还有一个个人口中发出“驾”、“驾”的喊叫。
徐长生耳朵略微一动,便知外面经过多少人马。
店小二起身拆下门板,往外看了一眼,回头道:“圣僧不必惊慌,应该是傅清风、傅月池两个丫头,集结了一班忠义之士,想要刑场救父。”
徐长生起身,留下一小块碎银。
“老人家,这是茶钱。”
店小二连忙道:“圣僧使不得啊,一口凉水,一片茶叶没有,怎么敢收你的茶钱呢?”
徐长生微笑着说道:“贫僧觉得值,老人家收下便是。”
“不能收,不能收!”
店小二拿起桌子上的碎银,转身要还给徐长生,结果发现,好生生一个大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圣……圣僧!”
“真的是圣僧显灵了啊!圣僧显灵!”
店小二跪在地上,朝着徐长生最后站立的地方,虔诚的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