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口中的“他”，指的是天命。

可丑奴此时觉得，“他”似乎又不仅仅是天命，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天命监察世间万物，掌控世人命运。

若“他”真的是天命，不可能看不到世间发生了什么。

既如此，“他”为什么不在楚夜将九州带进大世之前，或者在破碎登天门的时候，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

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让龙族四尊显露痕迹。

还让世人看破了他亲手编织的谎言？

让所有人看清“他”的虚伪？

这一切在丑奴想来太不合理。

而这所有的不合理，让丑奴将目光看向了兰陵文姬。

封月台中，只有兰陵文姬出自往生殿，保留着属于自己的完整记忆。

也是最有可能知道“他”是谁的人。

转瞬间，丑奴的身影跨越空间的束缚，便出现在了兰陵文姬的身前。

没有问话，而是直接朝着兰陵文姬砸出了一拳。

兰陵文姬知道丑奴是这一世的天命之人。

可自己乃是大帝至尊。

在未承天命之前，兰陵文姬也不会容忍丑奴无端挑衅自己的威严。

余光瞥向丑奴，兰陵文姬并未将丑奴放在眼里。

随手一挥，强大的力量如同飓风般朝着丑奴席卷而去，让丑奴避无可避。

在兰陵文姬眼里，丑奴终究还未承载天命，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但兰陵文姬没有亲眼见过第五惊鸿。

永远也无法理解第五惊鸿的底蕴和强大。

哪怕丑奴未曾承载天命。

可跨越七百万年的岁月沉淀，他的力量，绝非寻常大帝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