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半的相处，顾茗已经知道，妲己并非人格分裂，而是一体双魂！

也就是说，在这个身体里面，除了妲己还有另外一个魂魄，那就是九儿。

共用一个身体，不论是对妲己还是九儿，都不是什么好事。

方寸之内、言出法随，顾茗曾想过将她们分开。

但不行。

所谓言出法随，首先要合法，也就是符合天地规则。

不知什么原因，妲己和九儿的魂魄紧紧缠绕一起，已经密不可分宛如一体。顾茗若是将其强行分离，两个魂魄都会受损。

再一个，言出法随的能力只适用于方寸山方圆百里的道场，一旦出了这个范围，一切又会回归原状。

所以，直到现在为止，妲己和九儿仍旧挤在同一个身体里。

当然，虽然是一体双魂，但也有主次之分。

以妲己为主，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妲己，只有她陷入沉睡，九儿才会出现。

妲己可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基本都是晚上。

对此，顾茗也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只是看一眼，便知眼前的是九儿而并非妲己。

“师父既已传授妲己神通，为何不教九儿？”

九儿看着顾茗，说是埋怨又像撒娇。

“师父不公。”

“我只收了妲己为徒，可并未收你，所以别叫我师父，我也没有义务教你什么。”

顾茗坐起来，表情严肃。

这九儿太过娇媚缠人，如果不表现的冷漠些，只怕还真撑不住。

说起来，一体双魂，虽然是妲己占据身体主导。

但奇怪的是，对于九儿的所作所为，她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九儿的存在。

偶尔出现的九儿，反倒对妲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就好像躲在身体深处，一直窥视着妲己。

“妲己不是九儿，九儿不是妲己，但妲己亦是九儿，九儿亦是妲己。”

九儿看着顾茗，不依不饶的幽幽说道。

“所以师父收了妲己，便是收了九儿。师父既然传授妲己神通，也应教导九儿神通。”

“少在这绕我，不教。”

“那好吧。”

九儿幽怨的叹口气，接着伏在床边，娇哼一声说道。

“若是师父不教九儿，九儿便不走了，九儿不走，妲己也别想再出来。”

“你……”

九儿所说的走，并非是离开顾茗的卧室，而是入睡从而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现在是她掌控身体，她若是不换岗，妲己可能还真醒不过来。

“……也行。”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顾茗原本不吃这套。

但转念一想，九儿和妲己的魂魄紧紧缠绕在一起，又是共用一个身体。若是教九儿一些本事，关键时刻，对妲己岂不也是一种助力？

“好吧。”

想到这里，顾茗笑笑，不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