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龚苾霏也不用我嘱咐,自顾自地搜起了自己的身,把对面那老哥看傻了。“苏翎,苾霏,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吗?”他再一次问道。“嗯,口袋太浅,有点硌,调整一下。”龚苾霏比我先一步想到了如何回答。“嗯嗯,看样子我最近胖了不少。”我跟着说道,同时心想你这逼怎么这么烦,眼睛长我身上了吗?
“诶哟,苏翎,你要是都算胖那我怎么办啊?”另一个黑胖男人笑道。他的胖不是那种福态的胖,而是一身横肉,看上去就不好惹。“就是,”他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跟腔道,“要知道当年在学校时你和苾霏就是一对般配的金童玉女,现在人到中年了你们还是这么光彩照人。”
我和龚苾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心中记下其他每个人的蛛丝马迹。
“先生女士们,我们要靠岸了,龟龟,这么多年过去了,衢山岛还是这么美。”掌舵的船长转头对我们说道。我本来有考虑船长也是我们十人中的一员,不过看到脸我就知道自己谬论了,这大叔…哦不…大爷得有六十岁了,压根不可能和船舱中这些人做同学。
“那是,这里都几年没人来了,风景能不好吗。”黑胖男人不耐道,“班长他们三个提前一天过来,应该已经把住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吧。我可有洁癖,要是太脏的话我可睡不着!”
“噫,就你这身皮还怕脏?”坐在晕船女人旁边的另一个女人咂嘴道,她的嗓音有些尖利,听起来让人不是特别舒服。黑胖男人憨憨地笑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来展现所谓的涵养了。
船长年岁虽已高,但开船技术没得说,稳稳把船停在了衢山岛的渡口边。“没信号了呀…”一直关心着我和龚苾霏的男人掏出手机,也发现了这一点。“岛上的基站多少年没人修过了,有信号才怪。”有着尖利嗓音女子不管和谁说话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而且张经理呀,都说了是老同学出来一起放松放松,你就别惦记着你那些生意了,一周能亏几万吗?”
张经理挠挠头,他这请一周假公司的损失还真得用万来计算,但他觉得这种事不说也罢,说出来反而有装逼的嫌疑。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长着典型华夏国字脸的男人站在码头边,见我们到来招呼道。虽然从面向上来看他和其他人在一个年龄段,但说话的语气与举手投足显然更加沉稳一些。
“周省长亲自来迎接我们啊,真是受宠若惊呢~”我怀疑这个女人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每个老同学酸一遍,当即下定决心如非必要绝不主动与她攀谈。“诶,副省长,副省长。”男人笑道,伸出手扶住刻薄的女人让她稳稳地走下船。
“哟,言谈举止如此沉稳果然不是常人,副省长,副部级干部,是不小的官呢。”一下子要处理的信息太多让我的脑子也有些混乱,旁边龚苾霏也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一团乱麻。
“老周,班长他们人呢,咋就你一个?”张经理下船的同时问道。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异样,这个人与刚才那刻薄女人不同,后者是酸这位副省长,而张经理却给我一共故意表现亲近来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感觉,简而言之,做作。
“班长说你们还没来,所以今天他要把自己锁在房里把设计图画完,晚饭再出来。至于小丽,忙着收拾食材呢,没空过来。”周省长十分平易近人,脸上挂着的笑容看不出一丝虚伪。“把自己锁在房间中一天?”我心道,“在这种试炼中完全就是作死啊,我赌5毛钱等到晚饭时这个班长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至于是凉透的还是温热的那得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