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没想到张虎竟直接拒绝了我分兵的提议。“老弟,”他玩味地看着我,“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发财的机会面前人人平等。”
我心说这个见钱眼开的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我们准备去盗窃国家财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说法倒也没毛病)。不过看到第一支队伍的结果我估摸着那个遗迹中大概率还有不少麻烦事,张虎既然抢着要来当炮灰,那我用他来踩雷也不过分。
另一个民兵和张虎穿一条裤子,自然也要跟着分羹。剩下王珍珠一人就有些尴尬了,在这深山老林当中,哪怕呼叫救援也要等上至少一天的时间才能把她捞出去,而且截止现在她还对帝都那个装神弄鬼的小老头深信不疑,认定如果不是我们三个临时加入,她可能也危险了,所以跟定我们了。
这一次王珍珠损失良多,她心里也有些小九九,希望能借助那个遗迹捞点本回来,至至少得给死者家属有所交代。
我见他们全然没有把之前害惨第一支队伍的遗迹当回事,也有些无奈。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还是比不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懒得劝解,想死就跟着呗,装了南墙就回头咯,只不过届时可能已经头破血流了。
这两天山里没有下雨,之前第一队人的行进轨迹还没有被大自然埋没,倒是方便了我们不少。第二天傍晚,我们找到了他们之前扎营的地点,没花太长时间就找到了周大斌摔落的空洞处。
张虎提议直接下去,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丛林里跋涉一天都不喊累的。王珍珠不干,她毕竟没有我们年轻人的体力,需要休息。我想了想这事拖得越久变故越多,而且关键是我们三个试炼者体力够用就行了,便同意了张虎所说。
我们取出登山绳,一端牢牢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张虎十分积极,他把狼眼手电叼在嘴里打头阵,第一个滑降进入。这个空洞并不深,不消片刻他便已经到了洞底。
让王珍珠在外面等着显然是不显示的,不过有我们的帮助把她放进洞里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到我最后一个落地时,张虎已经把附近转了个遍,一脸失望。
与外面树林中的湿热感觉不同,这洞底给我以阴冷之感。我四下环顾一圈,由于周围全是植物根须掩盖,显得空洞内狭窄不堪,也无法判断原来的空间大小。洞内不像张虎想象的一般遍地宝物,只有一个破碎的石制祭坛。我走到跟前,祭坛上的凹槽中还残留些许干红,不过应该是朱砂染色,如果是之前祭品的鲜血在这种环境下是不会风干的。
“就这?”张虎一屁股坐在祭坛上,扭开水壶灌了一口。“我倒觉得这些树根后肯定还有其他东西。”我盘算着这石室的面积,“但可惜我们没办法也没必要拆掉它们。”
“虎哥,这树根后面还有个通道!”另一个民兵从我们身后一根粗壮的树根后探出头来,“像是向下的楼梯。”“让我康康!”张虎的兴趣又来了,他从祭坛上一跃而起,快步冲到另一个民兵那里,“还真是!”他也不管我们,身形直接消失在了树根之后。
“这年头,还有人积极当炮灰。”我笑道,示意祭坛前剩下的人跟上。一条向下的石制阶梯藏在那根树根后面,周围的蜘蛛网以及植物残枝之类的被拨拉到了一边,不知道是张虎他们两个干的还是之前周大斌干的。
这段石阶修得十分工整,即使这么多年没人打理也可以从整齐的边角看出当年工匠的用心。沿着石梯往下走了不多时,我感到阵阵湿风铺面而来,周围也回荡着水声,看样子底下应该有水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