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志:“小苗同志,张队在严局的办公室呢,严局昨天还念叨你呢,正好你去看看他吧。”
小苗带着林涧珀上了二楼,二楼的办公室门口有几把木椅,小苗让林涧珀坐在那里等她。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小苗刚走去想敲门,里面就传出了说话声,林涧珀离得不远,也听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张蓉同志,这不行啊,这是岳福国同志的抚恤金,你把这个捐了,那孩子们以后怎么办呢?”
张蓉:“严局,现在国家正是困难的时候,我想这也是老岳希望见到的,孩子们以后长大,也会理解我的,也会为他们的爸爸骄傲的。”
小苗震惊得忘记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什么抚恤金?张队,岳营长怎么了?”
严局:“是小苗啊,你怎么来啦?”
小苗:“对不起严局、张队,我没有敲门直接进来了,我找张队有事。刚刚在门口听到岳营长抚恤金什么的,太担心就闯进来了。”
严局:“没事没事,门也没关。”
张蓉的语气很平静:“老岳他在往重灾区运粮食过程中遇到山体滑坡,救人的时候遇难了。”
小苗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节哀。”
张蓉冲着小苗点点头,又把桌子上的一个厚厚信封往严局的方向推了一下,门开着,林涧珀坐的位置是能看见办公室的,她看见信封口露出一沓纸币,都是黑色的十元纸币。
张蓉:“这抚恤金我已经从邮局取出来了,我心意已决,我相信这也是老岳最后的心愿,为帮助国家渡过难关尽自己的一份力。”
严局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会儿,可能是被张蓉的坚持打动:“行,那我帮你交到上面,你要是后续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组织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张蓉:“好,那么我们先走了。”她又问小苗:“小苗同志,找我有事?我们出去边走边说吧。”
严局:“今天不早了,你们早点下班吧,我再处理点事情,小苗有空多回来看看啊。”
小苗:“好的。”
张蓉和小苗走了出来,她们两人边走边讨论林涧珀今晚住谁家,林涧珀跟在他们后面慢慢下楼。
下楼这短短的时间内,她想了很多,想到燕婶子他们,想到小苗,想到食堂见闻,最后想到张蓉。
林涧珀的心中涌动着一种冲动,这种冲动给了她勇气,她喊住前面的两人:“小苗同志,张姐,我有话想对你们说,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
小苗和张蓉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几眼,张蓉问:“安静的地方?这里不行吗?”
林涧珀:“有话想单独跟你俩说。”
张蓉楞了一下,随后说:“那过来吧。”
张蓉带着小苗和林涧珀迎着下班的同事往回走,又来到一间类似上次小苗给林涧珀做笔录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小苗先忍不住问:“怎么了?”
林涧珀:“我有一批粮食,想上交给国家。”
小苗:“那可太好了。”
张蓉倒是觉得有疑点:“一批?你不是被拐来的吗?粮食是在你老家吗?那你需要联系你当地的相关部门进行捐赠,也不可能跨区域捐赠啊,来回运输也要耗费人力。”
林涧珀:“对不起,我说谎了,我不是被拐子拐来的。”
听到这话,小苗和张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林涧珀马上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一觉醒来就在那座山上了。”
张蓉:“那你到底是从哪来的?你之前说的名字籍贯都是假的?”
林涧珀想说自己是来自2033年的未来,可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又无声了,她改了口:“我叫琥珀,王虎的琥,王白珀,籍贯是真的,但那是以后的地方。”
张蓉和小苗都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没听懂“以后的地方”这个表达。
林涧珀向前伸了伸手,地上凭空出现了两个鼓鼓的麻袋,麻袋开着口,露出白花花的大米粒。她想还是事实最能证明自己,于是从空间找了十袋十斤装的大米,一百斤米又变成了两个毫无标识的麻袋,林涧珀觉得可能五十斤一包,是空间对于粮食的最大输出规格。
林涧珀:“我没有恶意,只是真心想上交这些粮食,总数大约有几万斤,虽然也没有多少,但还是希望能尽我的绵薄之力。”
小苗和张蓉都被林涧珀这番凭空取物的操作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