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衣便说道:「当年在人界中,魔门也是一个不小的门派,魔门依附于魔族,但因着白家的存在,魔门并不太敢在人界为非作歹,所以,修真界中的正邪双方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神魔大战一起,不管人界还是仙界都乱了起来。」白罗衣咬牙道:「魔门的人,竟是将魔种种在了白家一些弟子的身上,并且利用她们毁了白家弟子的灵根,还给白家的弟子下了血脉诅咒,从此之后,白家的后人泯灭于众人,再难生出灵根来,即便白家的弟子与修士的后代,有灵根的几率也很小。」
白驹讶然:「这血脉诅咒如此厉害?怪不得咱们一族中,如今有灵根的少之又少。」
「如今族中有灵根的弟子有多少?」白罗衣问道。
「加上我,不足十人。」白驹叹道:「而且,灵根都不太好。」
白罗衣攥紧了拳头:「当年魔门害我白家甚惨,只可惜却一直不能报此大仇,便是当年的始作俑者,只怕如今也寻不到了。」
万年的时光,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
白驹也叹息了一声,又问道:「那星榆先祖是出了什么事情?」
「魔门的人对星榆先祖很是嫉恨。」白罗衣便接着说道:「竟是也趁机给星榆先祖下了魔种。」
白驹闻言便担忧道:「这魔种到底是什么,这般厉害,竟然能引起神魔大战,难道连另外三族都对这魔种毫无办法吗?」
白罗衣便说道:「据说,这魔种被种下之后,便再也无法拔除,而中了魔种的人,最终都会成为魔族的魔圣女,再无神志,只能依着魔族的指令残害生灵,便是连至亲之人都不会放过。」
苏浅之前在天剑门后山的那位前辈处,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所以倒没有太惊讶,而白驹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惊道:「那岂不是说,凡是中了魔种的人,要么死,要么就要沦为杀人的傀儡?」
「不错。」
白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对魔族和魔门恼恨至极。
苏浅便问道:「白前辈,那后来呢?」
「因为我白氏一族被毁了灵根,而族中不少人又被种了魔种,再无法在修真界立足,便决定避世。」白罗衣便说道:「但是,星榆先祖和众多被种了魔种的人,却是无法再待在族中了,虽然星榆先祖及时炼制出了一种丹药,可以暂时压制住身体中的魔种,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丹药能压制魔种多长时间,所以,后来星榆先祖便决定带着那些被种了魔种的人另寻一处地方安顿,还有一些族人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亲人,便也决定跟着星榆先祖一起离开。」
「所以,自那之后,白氏一族的人便分为了两支,一支去了黑森,还有一支就来了这里。」白罗衣继续说道:「星榆先祖怕她们身体中的魔种最终控制不住,便请了她的一位至交好友,在这里设了一个大型的幻阵,将我们这一众人都封在了幻阵中,免得有人控制不住魔种而跑出去害人。」
苏浅和白驹都没想到,那个幻阵竟是这么来的。
白驹想到那条河流,便问道:「婆婆,我和苏浅来的时候,遇到了一条河。」
说着,便将他和苏浅当时的经历,与白罗衣说了。
白罗衣便应道:「那是当年星榆先祖的朋友在幻阵的最外面布的杀阵,是为了防止白家的仇人进来的,想不到一万多年了,那杀阵还在。」
「可是,外面的那些沼泽兽的毒液,跟那河水的水很相似。」白驹又不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