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曾探长发出不屑的讥讽:“前途!”
“怕是没命受。”
陈立则道:“十九哥,你看,我徒弟乘船追出海亲自见了大摩文一面,话都是大摩文亲口说的,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当时的船老大,那么多人作证你不能耍赖吧?”
要是外乡警察敢拿一句片面之词做证据,陈十九理都懒得理他,可偏偏潮义勇跟油麻地差馆都是潮州帮的人。
陈十九闻言也只得松嘴:“好,二十七万港币,马上让油麻地的马栏开工。”
“没问题。”
曾探长爽快答道。
陈立又道:“傍晚鬼佬下班前把钱送到差馆门口,否则马栏下下周再开工。”
“下下周开工?”陈十九冷笑:“你让油麻地的男人都吃斋啊!放心,钱一定准时送到,往后规费也按新价来交,不过你!”
陈十九用手指向何定贤:“以后少来我的场子玩,否则阉了你。”
“嗙!”又是一掌。
“送客!”他大喊一声。
曾探长、陈立起身拱手抱拳,一言不发的就转身带人离开,人马众多的潮义勇兄弟则纷纷散至两边,让出一条道来,何定贤也随一组便衣警员们走出茶楼,刚出场子陈立就拍拍他肩头,回头笑道:“阿贤,干的漂亮。”
“要是干不掉大摩文接下来还有人敢做假账!”
至于补不补钱,潮义勇给抓到账目,想在油麻地继续开工就必须补钱,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要请潮汕商会的大老板出来讲和。
现在事情在江湖上内部解决也方便一些,只是起不到决定性因素,可杀鸡儆猴是必须的雷霆手段。
“师父,应该的。”何定贤答道。
曾探长则回头说道:“钱是拿到手了,不过二十七万对于潮义勇而言也是个大数目,陈十九摆明是被大摩文给阴了。”
“那些钱落在大摩文的口袋里,却要陈十九来填,一时半会陈十九怕是不会消气。”
堂堂潮义勇大佬吃了个闷亏确实不开心。
“这段时间潮义勇同警队的关系不会太好,幸好也没有太僵,得等时间来消化。”说到底都是潮汕帮的人。
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这句话却给何定贤提了个醒点头道:“我知道了,长官。”
至于大摩文的家里人肯定也要遭殃,潮义勇估计扒了他全家人的皮,能搜出多少钱算多少。
要是补不回帐明天就能在马栏见到大摩文老母、老婆和女儿……
“唉。”何定贤心里稍稍一叹。
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大摩文既然是个江湖,有些事情敢做,就要有全家富贵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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