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就当做赏钱吧!”
店小二看见黄澄澄的东西,本是欢喜,可是看到那黄澄澄物品的造型,却是一头浆糊。这种形制的金饼,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废弃了么?
店小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只估摸着眼前的这位美人是乡下的土财主,很久不出门的那种,不过反正都是黄金,不同造型就不同造型吧。
当下喜滋滋的收了起来,有着这块金饼,他就不用在这里打工了。
二楼空静,除了女子一人,再无其他。她端坐在这河边小座,品位着桌上的菜肴,喃喃而语。
“三十年多年没有踏足这咸阳城,嬴子弋,你弄出的花样还真是多啊!”
对于这位女子而言,这一切的一切,仿若尘梦。数十年前,她带着仇恨隐居修炼,数十年后,她再度踏足咸阳,为的只有一件事情。
“月神大人好兴致!”
一声呼唤,在女子的耳边响起。她抬起了头,入目的则是一位年迈而又魁梧的男子。
胡须呲拉,发丝杂乱,眉目唇鼻之间,却又显得刚健雄毅。
“月神来此,不请老汉我喝一杯水酒么?”
“魏王何以如此?”月神拂袖,将水酒倒在了男子的杯子里。
老汉坐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美酒,美景,美人!二十多年前,垓下一战,楚王身死,其部将四散。而后,秦帝一举荡平关东诸侯,威加海内。韩王奔赴匈奴,齐王远遁荒岛,赵王进入了深宫之中,剩下我,隐姓埋名,留恋于市井茶肆之间。数十年光景,天下早已经大变,不闻金戈铁马之声,到是丝竹管弦,软语温腔,时时入耳。看看着太平的光景,换了二十多年前的我们,又怎么会想到今日?”
老汉落魄,但是眼神之间却是有着一股不息的神采。月神轻轻一笑,将桌上的空酒杯斟满,问道:“数十年的太平生活,魏王心中,是否大志已息。”
“人未死,志何息?然而天下已变,六国不存。空有大志,徒之奈何!”老汉将水酒饮尽,看着月神,嘴角微翘,到时有几分年轻时的浪子风范。“数十年的光景,月神大人倒是容颜不改。老朽在这里问一句,月神大人将我引向此处,所谓何事?”
“大志不复,但仇不可不报!”
数十年的平淡生活仍为未消磨老汉的意志与目光,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美艳的女子,却徒然放声大笑。
“哈哈!月神大人可知,比起我的大志,你此刻所言,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嬴子弋?”月神反问道。
“就因为他是嬴子弋!”老汉神情严肃的说道。“他一身修为,早已经进入不可思议的境界,当世莫有人能敌。再加上他身居禁宫,周围高手如云。数十年来,不是没有人想要他的脑袋。可是结果又能怎么样?他们连宫门都没有进,嬴子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卫庄的玄策军砍下了头颅。”
“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修为再精深,终究是凡人之躯,是凡人,就没有不死的可能。何况,我已经有必胜的把握!”
“是什么?”
月神摇头不语,说道:“此间不是长谈的地方,今夜子时,城北小巷,甲字五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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