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个身高足有两米黑影,从中钻了出来。
很快便引起了其他灵师的注意,赶了过去。
二话不说,将其“正义”绞杀。
这就算是一套,完整的流程了。
随后,一天的时间,风铃都在若听寒的带领下。
一遍一遍地观看着类似,相同的流程。
风铃时不时出手,有时候杀人,有时候斩妖。
而若听寒,全程默许这一切。
当看到黑气冲天而起的时候。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多半都是已经死了。
风铃看见了一位少女的尸体周围,围着数不清的围观群众。
看见一辆被撞翻的摩托车,车主的头盔,带着头,滚出去好远,卡在飞轮之下。
看见工地里,戴着黄帽的妖怪,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在工地之中游荡。
但他不杀人,嘴里只是喃喃着:“回家...”
可他终究是回不去他的家了。
只能等待着,某一天。
路过一个灵师,送他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又看见一个老人,病死在床上,几个儿女在他床边痛哭着。
但那老人身上的黑气,却宛如降世魔主般浓郁。
没人知道,他们生前经历了什么。
灵师不会去管,但,会管他们死后去往何处。
天渐渐暗了,风铃轻声道:
“差不多了,不想杀了,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杀不完。”
若听寒带着他停在了空中,轻声道:
“这就不杀了吗?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风铃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他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阴郁,再次轻声道:
“我还没找到,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
“你今天带我来,不过就是想看看,我对于妖和人分别是个什么态度。”
“故意让我,又杀人,又杀妖。”
“确认我的思想安全之后,才会倾囊相授,正式开始提升我的实力吧。”
若听寒脸上笑容不变,看着风铃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觉得,你安全吗?”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今天他总是沉默。
“说实话,我心中没有你们灵师的大义。”
“我就是觉得有的人该死,有些妖不该死。甚至灵师,也有该死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思想在你这里,算不算安全。”
若听寒并没有给风铃一个答复,只是轻声道:
“回去吧。”
说罢,便带着风铃飞向了天边。
一路上风铃都没再说话。
他知道,今天看见的,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等他在灵师与妖族这滩浑水中,越陷越深的时候。
那时,将会见识的更多。
忽然风铃觉得有点累,然后取消了灵力视界,摘掉了眼罩。
看着脚下,黑气蔓延的神州华夏。
不光是神州华夏,整个世界都是这样。
若听寒带着他,一路飞往了一座繁华的城市。
那高高的明珠塔,令风铃一眼认出来,是魔都。